因为一旦有能人异士祛除怨气,这些红鬼伞也会被一并清理干净。
庚辰这人闲不住,南方诸地都被他逛遍了,见识过的奇闻异事没人说,就憋着回来跟他讲。
只是这都是老黄历的事了,没想到现在还会有红鬼伞这种邪物。
姜婪之前也没有听过红鬼伞的名头,不过他倒是对“怨魂”
很在意。
现代社会,怨魂厉鬼这种东西,其实也不如从前多了。
不然隔壁特管局的修行者也不至于闲的发慌,还要跟妖管局抢业绩。
一般只有死前怨气极大,又撞上天时地利,才有可能化成怨魂停留在阳世。
但陈若梅分明是意外死亡,她哪来的这么大的怨气呢?
姜婪凝眉沉吟,又想起来遭了无妄之灾的薛蒙来。
他记得薛蒙跟他说过,他当时就是路过出事的窨井,听人在门口八卦,跟着听了一耳朵,然后顺嘴问了一句:“那个嫖客抓到了吗?”
红鬼伞的孢子寄生人体肯定是有条件的,不然光鸿景苑这么多人,每天从窨井旁经过,就一个都逃不过去。
如今被寄生的人显然是被筛选过的。
再结合薛蒙的经历,姜婪猜测被寄生的人,应该都传过陈若梅的谣言。
——陈若梅是坐台小姐这事很可能是以讹传讹。
其实仔细思考,陈若梅是坐台小姐的说法,其实根本没有实际证据支撑。
姜婪最开始看到新闻报道里,就没有提过对方是性服务工作者,职业写的是酒吧服务员,可见这个身份是真实可查的。
那个酒吧名字姜婪也记得,他后来百度查过,是个连锁的正规酒吧。
而姜婪见到的被寄生的人,都曾信誓旦旦说过陈若梅是小姐。
就连薛蒙也不例外。
他倒没有直说,但他用到了“嫖客”
这个词,等于间接认为陈若梅是小姐,所以他也被寄生了,但因为本意并不是攻讦陈若梅,所以他才没被红鬼伞引诱说出恶语,越陷越深。
当然,这些目前都是姜婪的猜测,有些关键点,还得再三求证。
薛蒙提前收到了姜婪的消息,早早就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从姜婪告诉他,他喉腔里长了蘑菇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不仅想咳嗽还觉得快要窒息。
就等姜婪过来这会儿,他已经焦虑地在小区门口转了百八十圈。
等终于看到姜婪从车上下来时,他眼眶里都含了泪:“我亲爹,您终于来了。”
应峤沉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画哦哟一声,笑嘻嘻:“姜婪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啊?”
姜婪:……
胡说,我才没有这样的儿子!
不过薛蒙表情实在太可怜,他就没忍心说出口,对陈画道:“陈老板,麻烦你给他看看。”
陈画示意薛蒙带路,薛蒙连忙领着他们回了自己家。
进门后陈画先检查了一下他的喉腔,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红鬼伞后,露出个有点恶心的表情,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
不是他善良,实在是薛蒙那表情跟地里被霜打过的小白菜似的。
薛蒙眼巴巴;“大、大师,能治吗?”
“能。”
陈画以前跟个道士学过道法,自然也会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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