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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廷不明所以,裴辰景放下叉子认真地看着他:“不要像我以前一样。”
那样的爱又有什么意思呢,他们是彼此的爱人,是会想要对方幸福也会因为对方而幸福的人,是除了父母和兄弟姐妹以外,唯一一个自己选择的亲人,而不是谁的从属和谁的主宰。
他已经从错误的爱里挣脱出来,为的不是让蒋廷重走一遍他走过的路。
“我们是平等的,我不需要你这样,蒋廷,看到你这样我不会觉得快乐。”
蒋廷放在膝盖上的手颤了颤,脸上维持的笑容一点点化为乌有,转瞬挂上了一双微红的眼眶:“可我怕你离开我,我真的怕了。”
他无法再一次忍受失去裴辰景的感觉,换句话说,只要能留下裴辰景他什么都可以做。
裴辰景怔怔看着他:“所以这就是你焦虑的原因吗。”
蒋廷忽然慌张地站起来:“你知道了?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可以解释……”
“蒋廷,”
裴辰景也站起来,蒋廷立刻抓住他的手腕,裴辰景却抱住了他,“我没有要走也没有怪你,你不用害怕。”
那瓶被他看到蒋廷解释为补充微量元素的药,他记下了名字去查了,多用于缓解焦虑感,所以他之前才会遇到去医院的蒋廷,所以蒋廷才不告诉他原因,因为都与他有关。
“不是你想的那样,”
蒋廷在他的安抚下开口解释,“那瓶药是我吃的没错,但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起初我总是睡不着,开始吃安眠药,后来两片安眠药也不管用了,我以为我病了所以去看精神科医生,医生说我只是想的太多,让我不要太焦虑。”
蒋廷抱住裴辰景:“可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医生迫不得已才给我开了药,效果并不显著,那天在医院见到你便是我第二次去,原本想去换药的,可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什么药都不会有用了,能治好我的只有你。”
裴辰景静静听他说完:“好,我来治好你。”
蛋糕吃完了,裴辰景一口蒋廷一口,吃到最后觉得今天的晚饭不必吃了,肚皮都要撑破了。
“吃不下也不用勉强的。”
见他撑的难受蒋廷不忍,裴辰景摇摇头:“不行,这蛋糕一看就很贵,送的刀叉都是不锈钢的,奶油又不能久放,浪费可耻。”
蒋廷忍不住说:“我有钱,很多钱,一个蛋糕没关系的。”
“有钱和节约不冲突,嗝,有健胃消食片吗?”
最后他吃了一板健胃消食片又站着溜达了半小时才舒坦,蒋廷决心下次不然还是买更小一点的蛋糕吧。
五天的时间好像没做什么就过去了,蒋廷送裴辰景回学校的路上情绪显然不高,裴辰景没再睡觉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缓解他的不悦,但到达的时候蒋廷的气压还是低的可怕。
裴辰景伸手过去摸摸他的脸凑近亲了一下,觉得蒋廷可能有点分离焦虑症,像个小孩一样。
“下个月就是端午节,只是一个多月而已。”
蒋廷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总不能每个假期都和我在一起,你也要回家的。”
裴辰景噎住,好像确实没有办法,平常他们都很忙,离得又远,周末见面不现实。
蒋廷自己调整了情绪让自己看起来高兴一点,不想让裴辰景担心:“没事,我等你毕业,只有两年而已。”
看了眼时间,裴辰景拿定了主意:“先不回学校,走,去找个酒店。”
第二天早上裴辰景的闹钟响了两遍才睁开眼,小腿肚子酸疼,蒋廷抱着他穿衣服,看到他腰上的红痕轻轻蹭了蹭:“难受吗?”
他已经竭力克制了,好像还是弄得太厉害,昨晚裴辰景过于主动冲昏了他的头脑。
“还好。”
裴辰景照着镜子没发现脖子上有印子,看来他还是收敛了的,但是想到什么又叫来蒋廷指着自己衣领边缘的位置:“要盖章吗?”
蒋廷收紧他的腰,在他指的位置留下个鲜红的吻痕。
下车的时候裴辰景不得不带了个口罩,嘴唇被蒋廷亲的红肿,旁人明眼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他还不想成为焦点。
蒋廷回家后给他发消息,裴辰景向他告状说室友笑话他被亲肿了嘴,蒋廷很不客气地问:“他没有对象吗?没有还好意思笑话别人?”
裴辰景笑着回:“他把他对象惹生气了,没让亲,所以羡慕。”
颜凝还在撒泼打滚地跟原霏道歉,他现在倒是一点也不装沉稳了,也或者是因为被宠着所以恃宠而骄,听得裴辰景都觉得肉麻。
“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收敛,等我放暑假回去给你当牛做马,哥你理理我你再这样我就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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