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枳昨儿个拒绝云端陪同要独自一个人走走,结果不仅把云端丢下了还弄了一腿的伤回来,被云端叨叨了半宿。
早上昏昏沉沉难得想晚些起,薛朝又不知发的哪门子疯,一大早跑来岁寒轩说要陪她用早膳。
宁枳晕乎乎爬起来用了早膳,没撑住,又躺回去睡着了。
这一觉,还真如薛朝说的那般,睡到了日上三竿。
结果一睁眼,又看到了薛朝,待细细瞧去,又没了他的身影。
宁枳觉得自己可能身在梦中,压根还没睡醒。
于是她试着爬起身来,往外走了几步。
日头正高,外间空无一人。
宁枳迷糊着笑了下。
就说嘛,她向来卯时便起,就算今日贪睡起的晚了些,也不至于晚到这个时辰。
看来确实是在梦中了。
正想着,身后传来云端的声音,“小姐醒了?头还晕么?我给你泡了杯薄荷茶,提神醒脑的,就搁在桌子上了,你先喝了看看会不会好点?”
云端端着刚炒好的菜进来,看到宁枳站在堂间里,随口叮嘱了句,便又出去了?
薄荷茶?宁枳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看到桌边放着的茶盏,慢吞吞地挪了过去,端着茶盏在桌边坐了下来,脑袋一垂,又趴了下去。
薛朝送走裴沛后便来了岁寒轩,听说宁枳还在睡,去内室看了眼,便小心地退了出来,在塌边随意翻看着宁枳的书稿。
宁枳似乎偏爱蝇头小楷,薛朝一眼望过去,都是用蝇头小楷抄写的书稿。
正翻着,内室的门打开,宁枳迷迷糊糊地走出来,在堂间站定,看了眼外面的日头,笑了笑,听见云端的话后,就乖乖地去桌边端起茶盏,结果并没有喝,只是端着茶盏,又倒头睡了下去。
薛朝憋了下,没憋住,扑哧笑了出来。
宁枳似乎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脑袋换了个方向朝向这边。
薛朝屏住呼吸看着她,只见她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也不知有没有看清人,似乎是弯了下嘴角,便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真的困成这般模样,还是压根就没有醒过来。
薛朝忍不住侧过头去,又一次笑了出来。
笑过一阵,薛朝还是快步走到了宁枳的身边,轻扣了下桌面,“快起了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真的该头疼了。”
宁枳不应,脑袋重新转了回去,还往臂弯里埋了埋。
薛朝倒是才知道没睡醒的宁枳这样孩子气,脸上的笑意愈发掩饰不住。
但到底是怕她这样睡下去一会真的头疼,便半哄半强迫地把她脑袋抬了起来,又哄着她将薄荷茶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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