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山下走,这一次除了在两人并排无法通过的地方,他们一直并肩而行。
一路上陈冬阑的心都像被放在热锅上小火慢煎,让他有头顶冒烟的错觉。
到了酒店大厅,被温暖的空调一吹,更是汗如雨下。
袁渊停下脚步,看了看一旁的客用沙发:“你先在那等我,我去前台处理一些事。”
陈冬阑一连点了好几下头。
袁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巾纸:“你拿着这个,然后把房卡给我。”
陈冬阑不明所以地接过纸巾,然后把房卡给他。
“擦擦汗。”
袁渊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走去前台。
陈冬阑捏着纸巾,拿它盖在眼睛上,虽然它小的连他半张脸也遮不住。
好一会陈冬阑才缓过劲来,打开纸巾的包装。
纸是无香型,只有淡淡的木头的气味,和缓沉静,像把它买回来的人一样。
无论之后结果如何,陈冬阑决定把这包纸珍藏起来。
五分钟后,袁渊回来了。
他递过来一张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房卡,说:“我把我们今晚住的房型改了。”
“好。”
陈冬阑接住新的房卡,“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
袁渊否认,“之前是两间单人间,我刚刚改成了一间双人间。”
陈冬阑:“?”
袁渊面不改色:“只有一张床的那种。”
陈冬阑满眼迷茫。
袁渊补充道:“这家酒店所有的这类房型都是情侣套房,有不一样的名字,我们这个叫‘海岛热恋’。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之前没有在一起的时候都会睡在一个房间,如果在一起的话,哪怕是只是一晚上,还在酒店不同的楼层分开住,你又会胡思乱想。”
陈冬阑还是没给出反应,直愣愣地望着袁渊,好像连自己叫什么,来自哪里都不知道了。
袁渊满脸无奈:“还没弄明白吗?”
这样暗示还不够?笨到这个地步,难怪会十几年都只认一个人,撞到南墙也不喊痛。
这话刚问出去,下一秒,陈冬阑的眼睛里就盈满了泪水。
“别……”
袁渊不知道要怎么办,四下里看了看,半是哄半是吓:“这里人来人往,被看到就丢人了,我们回去……”
他还没有说完,陈冬阑就像是不知分寸地野兽一样,凶狠地扑上来,一把拽紧袁渊的衣领。
眼泪掉下来,落在他的胸前。
“陈冬……!”
袁渊被他撞得一连倒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厅,背景音乐声,脚步声,人声汇在一起,变得十分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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