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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单身了一年多的直男,正犹豫着要不索性就顺水推舟,把这个结尾给圆了,偏偏一辆黑色宾利在这个时候闯进了他的视线。
刑鸣不近视,但夜色太重路灯不明,没能看清车牌。
第一反应,这是虞仲夜的车。
第二反应却是马上自我否定,不是,不可能是。
虞台长现在应该在洛杉矶,身边伴着了不得的骆主播,准备与那家了不得的动漫公司签约。
李梦圆期待了一晚上的吻终究没落下来。
那辆车由远及近,刑鸣越发心跳如鼓,他匆匆忙忙拦了出租,又慌慌张张将她推进车里。
深夜,轮胎摩擦地面的刹车声格外尖利。
黑色宾利停在他的身前。
放下的后车窗里出现一张极英俊也极熟悉的男人脸孔,不由分说就是命令:“上车。”
方才乱跳一气的心脏骤然又停了,刑鸣愣着不动,大脑一片空白地望着虞仲夜。
虞仲夜不耐烦起来:“愣什么。”
又僵立好一会儿才彻底回过魂来,刑鸣听话地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他本来想反抗,突然又放弃了,这一晚上他都在伪装、顺从与隐忍,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桩。
虞台长来得不早不晚,正巧把人逮着了。
刑鸣心道,老狐狸这个时候出现,多半是怕自己给他捅篓子,怕堂堂明珠台因为自己在这么些达官贵人面前丢人。
他耸耸肩膀,一脸轻松地说,老师,我没惹事。
虞仲夜没说话,一把握住刑鸣的手腕,将他的手扬在自己眼前。
谁也没看见、没介意的伤,口子还很新鲜,手心已经割烂了。
血汩汩地冒出来,一时止不住,把衬衣袖口染得一片血红。
虞仲夜微眯了眼睛,看了看刑鸣手上的伤口又看着刑鸣,像是动了怒。
刑鸣自己也吓了一跳,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手是哪里割破的,紧接着痛感便扎了过来。
他从来没有自残自虐的倾向,完全没意识到餐桌底下发生了什么。
虞仲夜放开刑鸣的手腕,声音扬起来:“老林,去医院。”
想起卫明的脸孔卫明的话,刑鸣的心脏再次疼了起来,仿佛那坨肉在胸口被捶成了泥。
他蔫下去,不情不愿地摆手:“这个点医院里只剩实习医生了,他们还没我专业。”
这话不定是真的,这目中无人的性子倒是一成不变。
虞仲夜轻轻笑了:“那就回家。”
这些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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