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瞒着我,跟其余人一起瞒着我。”
温素觉察身上力量在坍塌,脊梁下坠,铺盖在她身上。
她皮肤冰凉,男人也失了滚烫。
“你觉得我们是孽缘,我不认同。”
谢琛抬起头,盯着温素,眼睛水洗过,泛起黑色席卷的浪,是她从未见过的执着海啸。
“我不认同。”
他又重复一遍,“我认为是命运,只是把一生坎坷集中到开头。”
温素理解,他是在保证以后。
一生跌宕在开头经过,余生剩下顺畅福气。
用几个月的创伤,换取大几十年的风光享福。
从利益长远看,太划算了。
只要谢琛往后不变心,她会飞跃阶层,拥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做任何想做的事,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毕竟他一向大方,在昌州她吃穿行用,从未拉胯过,未布的时装,全球限量的包具,上亿的耳坠,成批的珠宝。
温素出身普通,长大后甚至贫困,一度饥寒交加,一床棉被买不起,冬天还要蹭别人的被窝。
可世事无解就在这儿,倘若她贪财好享,趋炎附势,以谢琛的性情,不会多看她一眼,遑论这句承诺。
她伸手抵在男人肩膀,“那你可以认为,我在坎坷中死——”
谢琛俯吻咬,起初凶悍。
温素一动不动,气氛渐渐微妙起来。
他温度转为炙热,投入的尽情,欲罢不能。
喘息的间隙,温素无悲无喜,“你在逼我更恨你,厌恶你。”
“还有再恨的余地吗?”
谢琛拂开她脸颊丝,别到耳后。
忽然听见走廊响起女人尖利的哭嚎。
声调非常熟悉,温素用尽全力推他,“你的情债来了。”
谢琛顺着力道起身,舌尖顶着脸颊,红肿处鼓了个包,不显滑稽,凛冽的锐利。
“她不是。”
他转身,握上门把手,“你才是。”
门一瞬开合,温素听到季淑华冲到门口的动静,撕拽衣服的摩擦声,被她大声质问盖住,“一巴掌,二哥只是一巴掌,你就要非要我坐牢吗?”
“我冤枉你了吗?捏造伪证了吗?”
男人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合理合法,难道你特殊?”
“不关法纪,我知道你是为她出气。”
季淑华神情凄楚,“婚礼上羞辱还不够?几次订婚毁约,婚礼现场反悔,我的脸,季家的尊严,都被踩碎了。”
谢琛表情纹丝不动,干脆利落,“你在昌州也把她的尊严踩碎了。”
“那又怎么样?”
季淑华冷笑,“她一个边缘小城出身的下贱货色,尊严能跟我比吗?能跟我季家比吗?”
温素心里翻江倒海。
她知道,季淑华瞧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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