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皖衣忽而冷嗤出声,“我凭什么要让他捅我九剑,难道我不要命?”
展抒怀“嘶”
了声。
他点头道:“对啊,你霍皖衣是什么人,你怎么可能不要命去救别人。
啊对了,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管他做什么……谢相大人权倾朝野,已经享受了许多人没享受过的,就算死了,也算死得其……”
霍皖衣起身打断他的话语:“你很闲么。”
展抒怀:“啊?”
霍皖衣淡淡道:“让你帮我调查的事,我奉劝你早些调查好。
否则错过了机会,我就算将你举荐到陛下面前,你也只配我提一句‘展某’。”
“啊……?”
“诶诶诶、你别走啊!”
展抒怀跟着他离开的脚步追出门去,“我刚刚说错话了,你也不用这么对我吧!
还是不是兄弟了!”
匆匆七日,众进士跪在殿前领旨谢恩,正式步入朝堂。
除却霍皖衣与梁尺涧都被分在明堂殿任职,文子卿被分去翰林院做了修撰,其余等人皆被分到六部辖管之所。
他们不用入早朝,只需遵照各自任职之地的安排行事。
如谢相辖管的明堂殿,便以收纳卷宗,呈交奏折为主。
虽然如此说,奏折是否会被呈交到陛下眼前,也还是要先过几道规矩——并非人人的奏折都能送达。
单单是头一桩工序便要有三道印章,否则一概不可往上呈递。
五品以下官员的奏折只能先走明堂、明华两殿,呈递到谢相或刘相面前后,再由两位丞相裁夺是向上呈递,还是就此搁置。
大多数五品以下的官员都是两殿齐走,被明堂殿压下的,未必会被明华殿压下,反之亦然。
但只说是运气,却也并非如此。
多数时候被压下的奏折,都是些狗屁不通的辞藻堆砌之作,不是为了拍皇帝的马屁,就是为了吹嘘自己的功绩,半点儿有用的消息也没有,满篇奏折都写着想要升官,想要俸禄。
通常这种奏折会被最先的三人压下,几乎不会被呈递到二位丞相眼前——但也偶尔会有例外,譬如这位官员比较得陛下喜欢,或者比较受几位尚书看重。
但以平时明堂殿接手的卷宗奏折而言……少有人喜欢将乱七八糟的奏折递到明堂殿。
未被允肯倒是小事,若是重重审核过了,递到明鹭殿里,反而被谢相挑出差错,记下了名字,那才是大事。
饶是如此,霍皖衣两人头一天去明堂殿上任时,也还是被这忙碌得脚不沾地的同僚们震慑住了。
霍皖衣昔年权倾朝野,来这些地方时,都是趁无人之时、最空寂寥落之时。
这却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明堂殿。
人影层出不穷,错肩而过、低声交谈,人人都是神色匆匆,数多人影捧着高高的卷宗,宛如登萍度水一般在殿中行走。
这是两人首日任职,杨如深奉命候在门前,等他们被吓了一跳,才迎上来,拱手微笑道:“相爷有令,请两位随我来……先去明鹭殿中拜见相爷。”
霍皖衣还以一笑,拱手施礼道:“谢过这位大人。”
梁尺涧亦是如此。
杨如深口称“不敢”
,还身领路之前,特意多细看了霍皖衣一眼。
这一看之下,杨如深眼眸微颤。
作者有话说:
杨大人:我靠这个人好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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