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头垂得很低,目光一直盯着黑色的绳索,它们一点点上升,手腕被一点点地捆绑收紧。
感受到时舒情绪,梁径停下动作。
他知道时舒不喜欢这样。
本身就是一个不偏执的天性,往往异想天开,多数时候敏感。
闹起来没完没了,乖巧起来轻易就能让人心化。
时舒在很多事情上不会保持长久的热情与专注,就连自己感兴趣的专业,也会让他在某个午夜梦回恨不得摆烂到底。
梁径想起他在车上对于亲吻的敏感,他亲了亲时舒蓬松的发顶,“抬起头。”
时舒有点走神,听到梁径的话一时没动作。
梁径就退开两步,弯身低头,从下往上亲吻时舒嘴唇。
微微凉的嘴唇被人温柔含吮,时舒游离的情绪被人捕捉、抚慰。
他睁着眼睛和梁径对视、接吻,梁径没有深入,只是在他的唇瓣反复衔吻。
慢慢地,时舒仰起头,他闭上眼,沉浸在梁径愈渐温柔的亲吻里。
绳索继续一点点上升。
在捆缚他的每分每秒里,他们没有一刻停止接吻。
......
被抱上床的时候,时舒还是不肯说话。
他把自己蜷缩起来,不去看梁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腕擦破了点皮。
梁径套了件裤子就去客厅找碘伏。
梁径再回来的时候,时舒已经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梁径伸进去捉他的手。
几乎是立刻,手腕传来极痛的触感。
时舒在咬他。
很重地一口。
梁径没动。
过了会,被子里传来抽泣的声响。
手腕上滴滴答答,有液体划过。
梁径掀开被子,看到抱着自己手腕哭得一塌糊涂的时舒。
“我都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干嘛啊......”
他嗓子早就不成样子。
梁径上床把人搂进怀里,他亲了亲时舒嘴唇,堵住他嘶哑的嗓音。
时舒就不说话了。
他觉得脑子很不舒服,晕乎乎的。
他闭上眼,筋疲力尽。
破皮的手腕被人轻轻捧出,接着,有微微凉的气体吹在上面。
碘伏棉签很轻地触碰他的伤口。
不知道过去多久,时舒疲惫得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梁径在耳边温柔至极地问他:“宝宝在想什么......”
梁径两幅面孔,时舒又想哭了,但是他很有骨气,他说:“想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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