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很多坚持可能都是没有结果的。
但他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他当年选择了留下来。
傅星徽不知道他抽的哪门子疯,好脾气地哄了半天,纪朗终于哽咽着说了句:“雪停了……”
他还没来得及见到傅星徽,雪就停了。
他们还是没能一起看雪。
“多大点事啊,”
傅星徽让他逗笑了,他任由纪朗把眼泪往他昂贵的大衣上抹,揶揄了句,“水都到你眼睛里了,没有多余的水造雪了,可不就得停了?”
纪朗往后退了退,望向傅星徽的脸,一路狂奔沾染上的雪融化在他的睫毛上,显得湿漉漉的。
“哥,”
他眼巴巴道,“我想亲你。”
傅星徽躲了一下,“这里不行。”
“那去我家,或者你家,或者附近定个酒店。”
傅星徽还没来得及拒绝,纪朗便拉着他道:“现在就去。”
房门刚被推开,一路都没松手的纪朗便吻了上来,激烈的吻毫无章法,像是攻城略地,嘴唇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热烈的爱意。
他顺手把傅星徽背着的包放到一边,伸手去解他的扣子,大衣、毛衣、衬衫……从客厅到卧室衣服丢了一路,最后摔到床上的时候,傅星徽冷白的脖颈上已经落满了吻痕。
纪朗压上去又要继续吻,傅星徽忙打断道:
“……你等一下。”
他手抵在纪朗胸口,喘着气把他推开了些,“慢点。”
纪朗的动作短暂地顿了顿,之后像是配合傅星徽的话似的,换了温柔些的亲法,低头一下一下浅啄似的吻着他眉眼,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的喉结。
傅星徽的喉结滚了滚,脖颈的皮肤莫名变得敏感起来。
半晌,纪朗微微起身垂眼望向傅星徽,他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傅星徽的眼睛,手忽然往他身后走。
傅星徽下意识轻抖了一下,忙伸手拦住他。
两人对峙片刻,纪朗脸上挂着眼泪珠,软下声音,红着眼眶对傅星徽道:“哥,我想要你。”
这话里的暗示意味太浓,傅星徽的手指蜷了蜷,没直接回答他。
“哥……好不好嘛?”
纪朗不依不饶地亲他侧颈,一边叫他,一边掉眼泪,脸上看着委屈又可怜,手里的动作却半分没停。
傅星徽抓着枕头角,压住了有些加重的喘气声,看着纪朗的样子,他忍不住气笑了,“你是怎么哭得出来的?”
纪朗头埋在他的颈窝,贴着他继续道:“哥,我难受。”
傅星徽让他这一声接一声的“哥”
搅合得头晕脑胀,心里头酸酸软软的,咂摸不清是什么味道。
青年热烘烘的一团贴在他的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格外滚烫,热量顺着相接触的地方,无比慷慨地流向他的身体。
就像风雪夜里的旅人,一头扎进了点着橘色火光的屋子,让那点暖融融的热量把一身羁旅的风霜都挥散了,耳边只剩下柴火燃烧时极轻的“噼里啪啦”
声,显得分外安静。
“你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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