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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心诺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那就是养尊处优的臭毛病犯了。
他对庄逢君说:“我看你就是缺乏一点社会主义优良作风教育。
你们家我不知道,我小时候还是看着我妈从工人到做小生意发家呢,虽然现在生活好了,要是有天我妈又破产,你怎么不问我还认不认我妈?还有马小涛的养父母,工作也很辛苦,他们家难道就不幸福吗?”
徐心诺有点委屈又有点恼火:“认识十六年,认识了个寂寞,你怎么还问我这种话?”
庄逢君沉默了,半晌,他说:“对不起。”
他又说了好几遍“对不起”
,一边道歉,一边却开始忍不住做得寸进尺的事。
庄逢君一点点卷起徐心诺的睡衣下摆,慢慢地往上扯。
徐心诺懂了他要干什么,心里充满紧张,却还是配合地抬起一点上身,把这件套头的衣服从头顶脱了下来。
庄逢君却又举棋不定地停住手,犹犹豫豫,毫无气概可言。
这次与以往不同,隔着脸贴脸的距离,徐心诺发现了他眼里藏着的谨微和挣扎。
既抱着危险的欲望,又跟他一样紧张,一旦快要过界,就没有安全感地试图悬崖勒马。
没有一刻让徐心诺像现在这样脑筋灵光,尤其在感情上,他从似懂非懂一步跨越到醍醐灌顶,简直堪称上天的恩顾,原来此前种种,果然全是借口,庄逢君只是当逃兵又不承认。
他扣住对方的手,手指纠缠,小声地问:“现在是‘小部分极端情况’了吗?”
……
结果还是保住了清白,徐心诺气得趴在床上捶床。
什么都没发生,他精力十足,全须全尾,还在恶狠狠地威胁:“你完了,庄逢君,到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不行的,我要订做一个横幅,拉到你们停车场里,拉到你们公司的大楼顶上,用无人机从天上往下撒传单……”
庄逢君从卫生间走出来,恢复了神态自若:“我可以给你市场营销部的联系方式,你先联络一下,看看工资够不够。
你知道我们停车场和大厦外立面的广告位一天有多贵吗?”
他话锋一转,又在徐心诺身边坐下,换了一副面孔调笑说:“你这样污蔑我,还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万一哪天不幸跟我结了婚,不就等于给自己挖
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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