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娥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赵承安:"
殿下始终坦诚以待,从未敷衍,洪娥心中怎会不明白。
"
那婷婷袅袅的身影消失在廊子尽头,赵承安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
殿下,这个女人知道一点我们的事,要不要……"
"
不必了。
她们这样的人,最懂得如何自保,不会乱说话的。
再说了,赵让,咱们是做大事的人,犯不着为难一个女子。
"
"
是。
京里来的客人已经在前边等着了。
"
"
嗯,我到园中周旋一阵就过去。
"
丹青脑子里"
嗡嗡"
的,却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师傅之前爆出的猛料,捧着《恒王夜宴图》残片,战战兢兢下了楼,走进"
不厌居"
一层的画室,把盒子放在案上,这才长吁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额角居然已经见汗。
没想到啊没想到,师傅居然是货真价实的前朝遗民,比当初洪家那不尴不尬的身份可要响亮多了。
而且师傅是有资格姓宋的。
刚刚温习了《鸣玉山人传》,丹青当然知道"
宋"
是前朝的国姓。
即使师傅祖上只不过是赐姓宋,那也足以说明与皇室的密切关系了。
虽然师傅不愿多说,也能猜得出来,曾祖师爷是追随前朝末代皇帝的大学士。
当日出逃路上,追兵渐紧,惊惶之际,决定随从人员分成几路,各自携带部分财物,约定日后汇合。
其中几十卷从宫中带出的绘画法书,都由宋大学士带走。
宋学士历经九死一生,辗转打听皇帝去向,苦追不舍,谁知得到的消息却是,皇帝逃至百粤,当地土人假意收留,背地里却通知了追兵,陛下已经被害多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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