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和熟门熟路打过招呼,由颜幼卿护着自舷梯登上甲板。
王掌柜能说一点盎格鲁语,会的不多,谈价钱套近乎却尽够用了。
进得船舱,他一边装模作样挑拣东西,一边与洋人闲聊。
颜幼卿充当随从,留神侧耳细听,仅听出“什么时候”
“哪个”
寥寥数词,心里有了猜测,王掌柜大概是在向洋人打探最近什么时候到了其他船只,停在什么位置。
周旋一番,两人告辞离开,回到小船上。
果然,王贵和指挥驾船伙计往另外几艘大船附近驶去,特地叮嘱其隐藏行迹,尽量不要发出声响。
小船贴着大船绕行,恰巧隐没在船身阴影之下。
这一日有星无月,更加方便潜行。
颜幼卿目力最佳,王贵和叫他挨个辨认大船上的字母图案标记,形容给自己知道。
中间更是叫他悄悄攀上两艘船,潜进去查看货物类型。
有一艘船上灯火闪烁,时不时隐约传出笑闹之声。
从轮船公司名称看,却是从未打过交道。
无人引荐贸然上船,很可能发生意外冲突。
王贵和问颜幼卿:“能进去瞧瞧么?看看里边做的什么生意,有没有鑫隆的人在。”
颜幼卿已然观察一阵,道:“潜上甲板没问题。
船舱里边不知是何景象。
我且试试。”
“若是察觉危险,赶紧回来。
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掌柜放心。”
小船紧贴在大船尾部下方,减慢速度,颜幼卿解下腰间的龙爪钩绳,估量一下高度,使个巧劲抛上去,只听极轻微的“叮”
一声,在夜风与细浪间几不可闻,那精致的铁钩便搭在了舷栏上。
他舒展双臂,抓住绳索,身体跟着荡过去,三两下蹿上船舷,翻上甲板,不过眨几下眼的工夫,人已经不见了。
王贵和在心里暗赞一回,深觉东家知人善用。
便是这颜幼卿,不知道在码头什么地方藏了两天,就发现鑫隆商行开始加派人手出港接货,把消息传了回来。
大老板当机立断,命自己连夜跟出来打探虚实。
凭颜幼卿这身好功夫,今天晚上必定不会白跑,不枉自己这大冷的天半夜出海盯梢。
只要能寻得与兴隆接头的洋人船只,之后东家定有办法,谈成这一笔生意。
王掌柜从袖筒里抽出手,紧了紧大毛外套衣襟——真他娘的冷。
为了尽可能轻便,小船连舱篷都没有。
幸亏夜里风浪不大,否则一个不慎就会被海水浇湿,冻成冰棍。
王贵和作为大老板心腹之一,广源商行最重要的码头分店掌柜,已经很多年没遭过这种罪了。
然而,正所谓居安须思危,富贵险中求,听东家意思,这一笔生意若是做成,半年不开张都顶得住。
驾船伙计从屁股底下摸出一个小酒壶递过来,王贵和喝一口又还给他。
那伙计连灌好几口,酒壶便见了底。
为了悄无声息,小船全靠人力划桨。
划起来时不觉得,反倒是这么干等着有些难捱。
王贵和咂吧着嘴里的酒味,琢磨到底是什么生意,能半年不开张都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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