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聂非池轻笑了一声,但没有否认。
江怀雅拧着眉头,十分诧异地说:“看来我确实不怎么了解你。”
他收敛嘴角的笑意:“怎么了?”
江怀雅表示惊叹:“你对女朋友的使用方式还真是很简单粗暴啊。”
嗯,虽然已经答应了。
但听她亲口说出“女朋友”
这三字,感觉还是很不一样。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江怀雅已经很潇洒地下车,顺手甩上车门。
初冬的夜风呼吸起来像夹杂着碎冰。
她猛吸了一口,回头用一种近似挑衅的眼神看着他:“干嘛这么看着我。
不是你让我下来的?”
她连外套都没有拿,穿着一条毛衣裙,单薄又无所畏惧。
聂非池抱走副驾驶上的大衣,下去无言地替她披上。
他没有逼她穿,只是把大衣像斗篷似的裹住她,帮她扣住最上面那颗扣子固定,环臂帮她紧了紧衣服。
江怀雅被他揽着踏进电梯的时候,觉得自己未免太过随遇而安了点,会不会显得太随便。
但转念一想,她在男女这方面,估计在他心里从来没有留下过什么好印象。
当年她申请艺术类院校,需要准备作品集。
她遍寻人体模特无果,觉得聂非池就是个现成的。
当时大约是存着嬉闹的心思,他不肯脱衣服,她就直接上手硬剥。
结果打打闹闹一起倒在画室的地上,被她爸撞个正着。
因此,她在她爸眼里一直是个“十七岁就会扒男生衣服的女流氓”
。
她下限奇低的亲爹一直为她感到非常骄傲。
现在想想。
她爸怎么误会没关系,但是聂非池当时怎么想,这个问题就很值得探究了……
江怀雅踏进熟悉的公寓大门,狐疑地看了聂非池一眼。
他眼底含笑,回避了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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