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直接跟我说,我会拿给你。
"
"
对不起,爸爸。
"
"
那天你回家收拾屋子,第二天就病了,是因为这个吧?"
方思慎张张嘴:"
我……"
方笃之不等他说完,又道:"
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好奇过那封信的内容,为什么突然想到找出来看?"
"
我……"
被父亲镇定自若的神气感染,方思慎总算能平心静气说话,"
不是突然想到的,是因为爸爸您住院的时候,我第一天去医院,半夜您不舒服,说了一些话……"
"
原来是这样。
"
方笃之想起了那夜的恍惚。
他一向沉稳自持,近年更是城府日深,偶有失态,无不是在儿子跟前。
没想到犯个高血压,会混乱到如此地步。
"
你那时候就知道了,居然一直忍到过年?"
语气中不觉带出两分冷意。
这孩子性格里这种优柔又沉郁的地方,像足了那个女人,他的母亲。
"
我……实在太吃惊,总觉得是做了个梦,心里也就真当它是个梦。
直到那天回家打扫卫生,才注意到书房里那个上锁的柜子,忽然就忍不住了,明知道非常不对,可就是忍不住……"
"
你其实可以问我的。
只要你问,我会告诉你。
"
"
我不敢。
怕您生气,身体受不了,更怕……"
方思慎顿了一下,"
我更怕,一旦问出口,会真的……真的……没有爸爸了……"
最后半句,几乎听不见声音,只有气流从空中滑过。
方笃之回忆起那些时日与儿子相处的点滴细节,竟不知他默默承受多少煎熬,心头怜意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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