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斡山上明月升,
阿斡儿河弯又长,
长生天祝佑的草原上,
骆驼美酒香又甜,
走遍草原都会记得那酿酒的姑娘······
丁零草原上的歌谣曲调悠长得仿佛从亘古前吟唱至今一样。
叶初雪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吟唱,迥异于南方婉转纤巧的歌,一时间被歌声所迷惑,放松了戒备。
他从她眼中洞悉一切,收住歌声,微微一笑,说:“弥赧花还有一个名字,叫乌斯蔓草。”
叶初雪一惊,猛地向后躲,不料她的头发缠在他的手上,这一下动作扯得她头皮一阵灼痛。
“怎么,这个名字很熟悉?”
他早料到了她的反应,牢牢掌握她的退路,不让她有任何机会躲闪,手上微微用力一拽,她就不得不被拽到他的面前来。
看见她眼中闪过的慌乱,平宗感到了一丝残忍的满足感。
“乌斯蔓草是草原上的一宝,草原上的妇人都喜欢将草根捣汁染眉,它能让姿色最寻常的姑娘双眉浓黑,顾盼生辉。”
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恐惧,于是决定给出致命一击:“当然,阿斡尔草原太靠北了,乌斯蔓草没有办法长得太大,不像柔然的河西水草地,那里的乌斯蔓草能长到一人高,他们有足够的乌斯蔓草汁,让柔然女人的头发都变得乌黑迷人,就像你的一样。”
他一边说着,又将手上的长发绕上一圈,把她扯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鼻尖对着鼻尖,这样的距离让他可以用最暧昧的声调让自己的优势笼罩住她,“你的发色迷惑了我,让我一时不敢确定。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公开会是什么下场?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的力气再大点儿也许就会扯掉她的头皮。
叶初雪被迫向他俯首,深重的屈辱感却激发了她的傲气。
她咬着牙咧嘴笑了起来,口齿毫不含糊地回答:“我是叶初雪。”
那样的笑容,既不是狂妄自大的挑衅,也不是穷途末路的绝望,而是一种有备而来的淡定。
平宗突然警惕起来,她表现得太过镇静,这绝非她真实的心境。
突然,他注意到她的腮微弱地动了一下,猛然明白,出手迅疾如电,捏住她的脸颊用力一挤,逼她张开口:“你吃了什么?”
叶初雪面色惨白,闭目不言,用尽全身的力量与他对抗。
平宗的手指伸进她的口中,周遭一搅,挖出一粒药丸。
“这是什么?”
他捏着药丸逼问,其实并不需要答案。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涌上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手上加力,死死捏住她的脸:“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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