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从那天起,他从一个看似是“笼子”的地方,到达了另一个物理意义上的笼子。
最初的那段日子过得很不容易,因为祈玉体内的基因并不稳定,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形态——前一秒还在用鳃,下一秒可能耳鳍就收了回去,不得不把头冒出水面才能呼吸。
这无疑非常危险,尤其是在运输途中,所以那群人尝试了无数种方法都无用后,决定在某处停留,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那段时间祈玉总是昏昏沉沉的,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被放在一个大缸里,脖子和腰都被绑了绳子,随时都可能被拉出去或扔回去。
那些人深谙进化论适者生存的意义,半个月后他就基本能控制住自己的耳鳍了。
“yu……ayu……”
祈玉回过神来,抱住了游过来的阿圭,用手指轻柔地梳起那头乱糟糟的金发。
与他不同,阿圭的头发总是卷卷的,还容易打结,每当变成一个再也弄不开的死结,阿圭就会连结带头发一起扯下来。
人鱼的头发有感觉,祈玉看着心疼不已,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时不时撸一把的习惯。
对了,阿圭这个名字也是他取的。
这条人鱼本来没有名字,也不会说话,他们都叫它零二零五六,想必是出生就被这么命名,也从没离开过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
这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每个人都套着洗的脏兮兮的白大褂,上面有“HETER”的标志。
他们的神情总是很疲惫,可看到他时眼睛又会亮起来,仿佛他是什么稀世罕有的大宝贝。
祈玉刚来时还有点害怕,可当他看到小池子里的另一条跟自己差不多的生物时,就又高兴起来了。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下半身是鱼,他也有同伴的,还是同一种血脉的同伴。
几乎是在他被放进小池子的同一时间,那条金色的鱼就游了过来,尾后拖曳出一道红线。
祈玉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可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的他却忽略了这分异常。
两双相同的眼眸近距离对视,他伸开双臂,将小自己一圈的金鱼抱在了怀里。
在研究所里的时光只有一年半,却给人恍若隔世的错觉。
白天很漫长,他总是期待着夜晚的降临,那时将会有一个同伴与他互相擦拭伤口,陪他一起陷入睡眠。
哪怕这位同伴不会说话,但彼此的体温是那么清晰,偷偷在水中歌唱时,阿圭也会用轻盈的“阿——”声附和。
而小池子底部还有很多雪白的蛋,祈玉知道,这些都将会是他的同族,他们的伙伴。
如果是为了将它们从冷硬的蛋壳里唤醒,那么白天再痛苦他也会熬下去。
阿圭是个很沉默的孩子,但每当祈玉碎碎念起外面的世界,它的眼睛就会变得亮晶晶的,然后靠在祈玉怀里,听隔着一层皮肤下心脏跳动的声音。
祈玉就会趁机撸一把鱼头,随便哼着不成调的歌。
等阿圭睡着后,他又挨个摸摸圆滚滚的蛋,感受里面的生命气息,再回到阿圭身边进入梦乡。
幽静黑暗的池子深处,两个灵魂相互依靠,当他为阿圭唱起摇篮曲时,孤独的世界终于被赋予了意义,如同叶尖露珠般虚幻的快乐让他沉沦。
他甚至觉得自己天生就该属于这里,就该活成这个模样,为同族歌唱,接纳他们的疲惫或悲伤,伸开双臂,成为孩子们的港湾,待他长大后,就会亲自将孩子们从那个世界迎接来。
我属于这里吗?
我是属于这里的吧,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感叹。
可……这是真实的吗?
它们真的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亦或只是水面扭曲后的虚幻,而我从来只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睡不着时,祈玉经常这么望着阿圭发呆。
直到那天——
一夕间仿佛世界都到了尽头,向有条不紊的白大褂们宛如世界末日般四处抢救资料,器材相撞发出了清脆或沉闷的声音,楼下不断传来訇然巨响,子弹的硝烟隔着水面都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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