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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打开燃气,预设微波炉加热,伪装出了一场意外的燃气爆炸。
我将这个新闻卖给了媒体,赚了一些钱。
后来听说有个导演想把这个故事拍成电影,但不知为什么就没了消息。
田静最好的一篇采访稿,以曲折的故事告终,我问她对这事怎么想。
田静说没什么想法:“我更关心的是国内植物人普遍的生存现状,这不会因为一个个例就有所改变。”
16
他花一百万买俩孩子,还没到手就被抢了
2016年国庆期间,我正和周庸在俄罗斯度假,一个人接连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打电话的人叫李超,是我高中同学。
他的嗓子有点哑:“我儿子丢了,希望你帮我找一下。”
我上一次见李超,还是2015年年初,我们俩一起吃火锅。
他当时在一家大企业上班,做财务。
他刚和老婆领了证,要办结婚典礼,来给我送请帖。
我问他做婚前检查了吗。
他说没做:“不想做。”
我问他为什么。
李超喝口酒:“怕丢人。
就咱俩,实话实说啊,我怕我检查出精子质量不行。
要是检查出个不孕不育什么的,太丢人。”
我说:“超儿,你是不是把简单东西想得太复杂了,婚检根本没有检查精子质量这一说!”
李超听我说完还不信,我只好掏出手机给他找证据。
李超过两天带媳妇去专业的体检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
结果李超的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但他媳妇却查出了点毛病——她的输卵管和子宫都有点问题,受孕概率将会非常低。
夫妻俩都是爱孩子的人,伤心了几个月后,决定采取一种极端办法——代孕。
代孕在我国几乎变成了一项刚需。
国内对代孕的需求很大,每年都有数万婴儿通过代孕诞生。
而李超的孩子,即将成为其中的一分子。
我最后一次和李超联系,是在2015年的11月,他经人介绍找到了一家能做代孕的机构。
我平时调查加写稿,很忙,他估计也没闲着,以至于我们俩近一年都没联系了(好像同学之间一年不联系也挺正常的),就偶尔在朋友圈互相点个赞。
但接到他帮忙寻找孩子的求助电话后,我和周庸立刻买了当天的机票,坐了近八个小时回到了燕市。
一下飞机,我们立即打车去了李超家。
李超家在一个超过十五年的老小区。
李超去年搬到这边,因为这是对口小学的学区房,将来孩子上学方便。
我和周庸上了楼,李超招呼我们进屋,在客厅坐下后,他媳妇给我们倒了两杯水就回屋了。
我问李超他儿子怎么丢的,是否报警。
李超摇头:“没法报警。
孩子的出生证明还没办,没法证明是我的,甚至没法证明这孩子是存在的。”
2015年10月11日,经人介绍,李超找到了一家叫圆梦生育中心的代孕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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