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像是没看见,直直地越过,继续向卧室走去,“不必你多管闲事。”
冷立自讨没趣地呼了口气。
第八章预谋
翌日,文德殿的早朝时间。
弦歌沉着一张脸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惹得众人不敢多看,殿中的气压似乎更低了。
惠临帝依旧在询问众大臣对于陆务惜的看法。
有人落井下石,也有人极力偏帮。
意见被分成三派,赞成,反对和中立。
其中力保陆务惜的人稍占多数,白潜今日倒是没有多话,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插嘴。
弦歌冷笑一声,上前道,“各位大人好兴致,朝中讨论弄得像小孩子吵架。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犹豫什么?雀南国什么时候连叛徒都能容忍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有法典,身为朝廷重臣又岂能违反?”
殿内一片沉默。
礼部尚书元澜出列,他直直盯住弦歌的眼,“符城主说地极是,若陆丞相真有叛国行径自该严惩不怠。”
弦歌眯眼,“元大人的意思是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了?”
元澜盯住她,然后点头,“不错。”
他转身面向惠临帝,跪道,“皇上,微臣以为,此事有蹊跷。
今日,有人想告御状,微臣擅自做主将她带到殿门外,等皇上宣见。”
顿了顿,他抬眸,“陆丞相的养女古姑娘想告符城主一状。”
闻言,弦歌脚下一个不稳,她脸上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眼眸下垂。
惠临帝的目光在众人之间巡回一圈,“宣——”
一头黑发,一身白衣,素颜粉颊,古湘玲步入殿中,叩头下跪,“皇上,民女前来为养父状告,请皇上明夺,为民女伸冤。”
“哦?”
惠临目光熠熠地看着她,“说来听听。”
“养父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怀疑符家,为江山社稷着想,养父便派尚且年幼的民女前去卧底。
这么多年来,民女一直藏身歧阳城,与符城主也是熟识,所以,以民女对此事的了解,养父是被符城主给冤枉的。”
顿了顿,她继续道,“符弦歌和极东国的七皇子凌悠扬早就暗通款曲,她故意被抓,演了一场戏给世人看,然后和冷立合谋陷害养父。
民女一直忍辱负重,他们从未疑心,民女对歧阳城和符弦歌的事情了解甚多,皇上若是不信可一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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