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赴野说。
温池雨鹌鹑一样哦了声,心里想的却是那昨晚怎么会走。
那晚温池雨像在做坏事一样,将自己房间的门反锁起来。
锁完又去打开书桌的抽屉,她认真的检查了下门的钥匙是不是都在自己这儿。
那时沈赴野懒散地半靠在床上,歪着头看着她这模样,一直在笑。
温池雨被他笑得,更觉得自己在做坏事。
她脸好红的,瞪着他。
沈赴野就那样靠着,目光习惯性的从下往上的看着她。
温池雨觉得他可能不知道,他这样看着人,有多让人心动。
就好像他满心满眼全世界都是你,而他目光灼灼的,专注的,只看着你。
“来。”
他说。
温池雨看着他,没动。
他笑了下,问:“不困么?”
所以,今晚是要一起睡么。
温池雨眼睛垂着,指尖抠了抠手心,可门都被她反锁了。
怎么看,好像都是她主动的,比较想睡的那一方。
忽然,门外传来声响,应该是温秋盘好货,上楼来了。
温池雨明知外面看不见里面,还是心虚得不得了的,将灯给关了。
因为太心虚了,动静闹响了点。
温秋的脚步在她门口顿了下。
“池雨还没睡吗?”
温秋问。
温池雨不敢出声,刚刚一下猛的黑掉的房间里,现在有了些月光和路灯从没拉窗帘的窗口透进来。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赴野,那紧张的模样好像真的在担心,他会出声出卖正在做坏事的她。
沈赴野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
温秋在她门口还没有走,老房子隔音差到极点。
温池雨甚至还能听见,她自言自语,“睡了?刚刚听错了吗?”
沈赴野已经近到不能再近,昏暗里本来视野不清,别的感官就会无限放大。
温池雨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她本能的将脚步放得很轻,但她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她紧张,从容又压迫。
距离靠得越来越近,他身上她的味道和他原本的味道,已经融在了一起。
而温池雨的背已经贴到门上,这时门外温秋的手机突然响了,温池雨知道那是胡苏林,每晚这个时候,他们两都会煲电话粥。
她在心里祈祷,温秋快回房间接电话。
但此刻,温秋并没有听见她的祈祷,也没有和她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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