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郑国公又来宫门前负荆请罪,说自己教子无方不堪担居如此高位,请您下诏废去国公爵位了。”
一小黄门进殿通传,凝神侧耳,果然能隐约听见宫门外传来的扬声高呼与顿首叩地所发出的闷响。
这已经是萧憬淮这几日来第十数次听闻这句话了,堪堪在御医吊的猛药下退了高烧的他叹了口气,哑声开口,语调中掺着憔悴与疲乏:
“安顿好他在京中的住处,同他说朕眼下大病初愈,不便见客,令郎之事待朕召回了重霄军自会给他一个答复。”
“喏。”
小黄门领了诏令便唱喏告退,朱红的殿门关阖,隔去了外界的嘈杂喧嚣,却也使这偌大的南熏殿中又只余下了萧憬淮一人。
随着年岁渐高,萧憬淮的身体状况亦是大不如前,他在位期间虽不敢自诩宵衣旰食朝乾夕惕,却也称得上励精图治勤于政.务,批阅奏章至夤夜乃是家常便饭。
先前年轻时尚无所谓,可近些年来他却常感身心俱疲。
早在崔宇晨驮着自家爱子的棺椁灵柩,一路且哭且嚎,快马加鞭地赶回京都前,便已有枚不胜举的弹劾书文雪片般飞置御案。
有说贺重霄三番五次违逆圣谕,以下犯上,目无王法,罪不容诛;也有说他此番南下,勾结南诏世子,居心叵测,包藏祸心,定有谋逆之意;还有说其手下重霄皆乃强兵悍将,若是纵其发展,来日定会尾大不掉,断不可留存于世。
贺重霄长拜还玉离宫后,不知是这些年来为.政积攒下的毛病一众爆.发,或是先前装病的报应,亦或当真是心病,萧憬淮也害了场大病。
而萧憬淮烧得稀里糊涂,靠着汤药才勉强恢复了些灵台神志时,便有捕风捉影的朝臣专门挑准了萧憬淮多疑的性子,将贺重霄屠斩郑国公之子、巂州百姓立像记功将之奉若神明一事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地塞到了他耳内。
“陛下!
?”
在看完那些奏章,穿着中衣半倚在榻萧憬淮面色苍白地沉默良久,尔后却是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骇得在一旁端着汤药侍疾的斐如绘顿时花容失色。
这倒不是说她有多么在乎甚至喜欢萧憬淮,而是年近天命,哪怕甚至有按捺不住的朝臣以赵武灵王的前鉴上书暗喻,可萧憬淮却仍迟迟未下册立太子的诏书,致使东宫之位空悬已久。
而斐如绘想要的,便也不过是那张明黄金蚕丝、印有玉玺红章的破纸。
说实在的,哪怕去掉一国之君的外皮,萧憬淮也确然是个不错的夫君,他姿仪俊朗,长身鹤立;性情温和,风趣俶傥;对待宫中大小事务俱雨露均沾一视同仁。
除去烦心时极少显露出的暴戾阴鸷,他是个近乎完美的存在。
可同萧憬淮相处久了,便总会感觉到无论怎么受其恩宠,同他亲近,却总觉得他像是无时无刻不蒙着一层雾气,哪怕便是坐在他眼前,甚至依偎在他怀中,都会让人觉得仍是温和却又疏离,朦朦胧胧,很不真切。
他可以赐她光耀门楣的显赫地位、羡煞旁人的绫罗绸缎,甚至附在耳边说的那些恬言柔舌甜言蜜语也一样都不会少,但在后宫中却永远不会有人盼得到他的心。
斐如绘是个聪明的女人,早在初入东宫为太子良娣时她便已看穿了这一切,得不到的东西她自然不会再想着去做无用功,省得如林似锦那蠢女人般蹉跎了华年却落得如此凄惨。
更何况,这些虚无缥缈的情感又哪里比得上实实在在、能握在手中的权利?
你可以向一个薄情寡义的帝王求取功名利禄,香车美人,但独独别想求心。
“……去拿纸笔来。”
在斐如绘面露担忧地以方巾拭去他嘴角的血渍后,萧憬淮又猛烈咳嗽了起来,声音嘶哑得吓人,可饶是如此他却仍在斐如绘的搀扶下执意起身。
提笔良久,他在终于写下了一行字,但仍仿佛觉着不满,便撕了拿了张卷绫重写,到最后,给出的诏书上便只剩含着奉诏还京之意的寥寥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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