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清冷无人的麟德殿此时却是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的温软热暄模样。
官员们正忙着彼此恭维寒暄,几个模样乖巧的女侍正立于一旁,待至需要时便帮着添杯加盏。
凝脂似的酒面波光粼粼,推杯换盏间,破碎的酒花上回旋着众人各怀心思的笑意。
不久前一宦官传话说陛下龙体抱恙,恐会迟些时刻再到,各位大人可自行用膳,无须忌讳,但即便天子并未入席,宴上的觥筹交错也依旧未减。
在这丝竹糜糜,其乐融融后,仍掩着几分庙堂之上的虚与委蛇。
因边疆战事并未完全安定,这次宴会倒也一切从简,仅有不过十个舞女与乐师在殿上起舞伴奏,殿内的装饰虽不缺少也并非奢靡辉煌,虽说不少官员暗地里唾骂萧憬淮城府深沉荒.淫无度,但却都不得不承认其着实深谙省时度事之道。
贺重霄素来性情清冷不喜喧嚣,对这类宴会自是能避之则避之,像这次这般实在躲避不了了也不会在宴上把酒言欢曲意逢迎,只是孤身坐于一隅,偶尔点点头以回应他人的奉承。
因官阶高出贺重霄些许,斐栖迟所坐的位置与贺重霄并不处于同一座向,与他恰恰相反,斐栖迟倒是凭着自己豪迈直爽的性子立马便和周边的官员打成一片交谈甚换,偶尔再与那歌姬舞女调笑打趣一番,乐得个好不自在。
瞥见贺重霄独自一人在那傻坐着,斐栖迟三番五次地冲他好一阵挤眉弄眼,示意他与周围的官员搭个话,熟悉熟悉,可贺重霄却对此置若罔闻,依旧独坐一角,并不主动与他人搭话。
“贺将军,听闻与南诏的这场战役,这三军之计是您所为,当真是有古怀柔伯与车骑都尉之风,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下官这有回鹘进贡时陛下赏赐的葡萄美酒,不知将军可愿小酌一二?”
毕竟此次天子赐宴打着的是嘉赏与南诏交战的将领,即便贺重霄不主动与他人搭话,自有那些者不请自来。
酒过三巡,一年近而立的白面文官,起身冲他扬了扬手中的酒杯,面上的伪善的笑意里透着几分圆滑世故。
此人名江如练,当朝户部侍郎,兵部尚书江沅的远方表哥,为人圆滑市侩却并没有多少真才实学,比起他那龙标夺归,在殿试中博得头筹、大放异彩的新秀表弟简直是霄壤之别。
江家一介小门小户,而江如练这种阿谀逢迎之人更在林相的一手提拔下才能在官场占据一席之地,此人的立场自是不言而喻。
虽说贺重霄孤身一人无家族倚靠,看似并无所属阵营,但他与斐栖迟的交好众人怎会不知,自是默许将其划分在清流派内。
贺重霄又岂会不知江如练此番话语看似吹捧,实则是在借“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的典故嘲讽自己?他素来极其厌恶这般八面圆通之人,自是眼皮抬都不抬一下,并不搭理。
生生吃了这么个闭门羹,江如练面上自是挂不住,一阵青白,攥住酒遵的指尖也用力到有些发白,周匝的一众官员见气氛不对顿时也自觉停了攀谈说笑的声音,殿上一时竟有些诡秘的安静。
“哎,江侍郎,不知你可能割爱,将这琼浆玉液分我一杯?贺兄素来不喜饮酒,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见局势不对,斐栖迟立马接过话头,举起酒杯起身走到二人中间冲江如练道。
“斐将军说笑了,将军若是也想小酌一二,自是无妨,来人,给斐将军上酒。”
看着宫人给斐栖迟斟上慢慢一杯酒,斐栖迟将其一饮而尽并大赞“好酒”
后,江如练转身冲贺重霄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继续道:
“斐将军果真如传闻中的那般爽朗痛快……但贺将军,您也不好驳了这一点心意吧?”
“不就喝个酒吗?婆婆妈妈的像个什么样子!
我齐某人最见不得别人退三阻四的了,贺将军,你能不能拿出点军人的气概痛快点,别扫了在座诸位的兴致。”
正当众人僵持之际,一身量魁梧须髯如戟的彪形大汉拍案而起,看向贺重霄的眼中颇有不屑,这大汉便是北定了西突厥,并协助圣上开立了北庭都护府的骠骑大将军齐晟,此人性格直爽豪迈又身负赫赫战功,平日里早已对同为武将性子却冷冽如冰的贺重霄多有微词,见此情形更是甚为不满。
“江侍郎,如此可行。”
接过江如练递来的那杯酒水并将其仰头一饮而尽后,贺重霄面无表情地将那酒遵重新递过还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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