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滴一滴滴落在桌上,没有声息。
冬日雪敲着窗,发出“咚咚”
的沉闷声。
二人喟叹一声。
张行简慢条斯理地用帕子净后,有些发懒,只想抱着她,暂时不想再多余做什么。
气氛不错,他目中幽暗,咬了咬她鼻尖。
见她面无表情,他又有些心软,怕她是痛却习惯地不吭气,他用舌尖轻轻舔一下,试图抚平她被咬出的齿印。
可沈青梧压根没注意到张行简的这些细节,她全神贯注欣赏的,只是他这个人的皮囊。
沈青梧忿忿:“我都看不清。”
张行简弯眸:“嗯?你想看什么?”
沈青梧不语,直接伸手。
张行简蓦地一僵。
沈青梧挑眉。
他面上红色更深,但镇定地压住她手腕,一点点拽着她的手,将她拉扯开。
沈青梧倒是没反对,她懒洋洋靠后,眼中笑玩味。
她低头,看到层层叠叠的衣物遮掩。
张行简察觉她目光,低下头又来碰她唇,阻断她视野。
沈青梧不满,撇过脸:“喂!”
张行简无奈笑:“沈将军太英武,在下有些跟不上。
容在下缓缓。”
沈青梧嫌弃:“废物。”
张行简好脾气:“在下确实废物。”
沈青梧目光柔下,她伸出手指掠入他衣领内,触碰他胸膛。
他以为她又想使坏,身子微躲避,却听沈青梧很认真地问:“疼吗?”
张行简怔一怔。
他低头,瞥到自己胸口的箭伤疤痕。
一个多月了,伤口时而崩裂,时而止血。
他有时候在夜里痛得睡不着,浑身发冷,只沉默地承受,等待着痛意过去。
沈青梧从来没问过。
张行简弯眸:“不疼。”
他见沈青梧皱眉,便解释:“我自来耐痛就比寻常人强一些,何况沈将军最近,也经常用内力帮我疗伤,我用的药也不错。
一个多月能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他依旧整日精神不振,看着清弱可怜。
沈青梧:“我不是说箭伤。”
她知道自己的那只箭射的有多狠。
她在军营这么多年,她也知道这只箭伤,张行简想彻底养好,最少也得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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