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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媳妇刚才的自我介绍,顾洗砚太喜欢了,薄唇蠕动,无声重复:顾洗砚是我丈夫,我叫叶朵朵。
宣示主权,她吃醋了吗?
以前都是他吃醋,媳妇吃他的醋,第一次,顾洗砚觉得自己出息了,膨胀了,想跷二郎腿,一只腿刚抬起……
叶朵朵走了进来。
顾洗砚立马放回去,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空气里弥漫着迷人的清香,顾洗砚偷偷地深吸了两口。
脚步声靠近,顾洗砚继续看报纸,脑海里已经有画面,媳妇将他的报纸扒下,小脸蛋凑到跟前,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他:“洗砚,我好看还是报纸好看?”
这次,他一定回答她好看。
话到嘴边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顾洗砚等着媳妇扒拉他的报纸,谁想,叶朵朵只在他跟前停留了几秒,默不作声地转身上楼去了。
顾洗砚将报纸往下挪了挪,偷偷瞄向楼梯间,眼看媳妇就要拐进走廊,他不着痕迹地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伤口很疼。
果不其然,叶朵朵停住了,缓缓地回头看向他,眼底情绪万千。
顾洗砚一时辨不出她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
叶朵朵看着顾洗砚,视线扫过他吊着的胳膊,落到他有些乱的衣摆上,细长的柳叶眉微微拧起。
在昌都打屁、股就算了,还追到北城来打!
最重要的是,她丈夫的屁、股,大白天她都没看过,郝医生居然抢先一步。
气死!
叶朵朵狠狠一跺脚,冲着楼下的顾洗砚娇蛮地哼了一声。
顾洗砚一头问号,发生了什么,他媳妇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没生气?她在撒娇吗?是不是太用力了?
顾洗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晚上,两人面对面一块吃饭,没人说话,空气像是凝固了似的,王姨躲在厨房不敢出去,这小两口到底怎么了?
因为上次太太边打电话边哭那件事吗?都多久了还没和好?
究竟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再严重也不能冷战啊!
冷战最消耗夫妻感情了,太太您倒是说句话呀!
王姨比当事人还着急,真是操碎了心。
叶朵朵小口地喝着鲫鱼汤,奶白浓郁,鲜美营养,换做平时,她能一口气喝两碗,今天就不行了,胃口不好。
碗里有一块豆腐,白白嫩嫩,就像那谁的屁、股。
手里的小汤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豆腐,一针、两针、三针……郝医生到底给她丈夫打了多少次屁、股?
没一会儿功夫,豆腐戳得稀烂。
顾洗砚真切地感受到了杀气,大气不敢喘一口,不停地反省自己,从媳妇回家到现在,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才把人惹这么生气?
思来想去,可以说是完全没头绪,一定是哪儿哪儿都错了,不然媳妇不可能这么生气!
顾洗砚想要道歉,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叶朵朵越看豆腐越膈应,别说胃口了,已经有点反胃,怕影响顾洗砚吃饭,索性放下筷子回房去了。
原本一片好意。
而顾洗砚丝毫不知情,只觉得天都塌下来,完犊子了!
他媳妇真的不理他了!
哪怕跟他闹也好啊。
顾洗砚想到一个词:哀莫过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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