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潜心中直打鼓,虽然陆务惜的义女口口声声说冷立藏身在符家,不过,他直觉认为不可能,先不说这消息是真是假,看看符弦歌的反应他就觉得自己会白忙活一场,甚至碰一鼻子灰。
唉,吃皇粮也不容易,皇帝是他惹不起的,其他一些官员也不好惹,比如说眼前这个就是“不好惹”
的代表。
想到这里,白潜的目光又瞟到弦歌身上,皇上果然不够了解符弦歌,这女人没那么容易被抓到把柄,要抓也是她抓别人。
白潜摸摸鼻子,在他看来,女人还是简单一点笨一点比较可爱,找个比自己聪明的不就等于活受罪么?
弦歌倚在门口看别人忙来忙去的,眼中升起一抹了然的嘲讽,嘴角微微勾着笑。
事态果然如她所料般发展,虽然隐约有猜到,却没想到今日上朝就看见湘玲来告御状,她还以为陆务惜那一帮派的人会再忍一段时间。
呵呵,这么糟糕的耐心也敢跟符家作对?
昨天湘玲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冷立,那应该是有别人告诉她了。
这么多年来,陆务惜在朝中的势力究竟有多少她并不是十分清楚,不过,有能力突破符家的监视做到这点的人并不多,弦歌的目光瞥了眼元澜,会是这个老头子吗?或者别人?
“弦歌,出什么事了?”
符雪迟看着在自家宅邸里翻来翻去的士兵,眉头不悦地皱起,他走到弦歌面前,“今天早朝时又发生什么事了?”
“符将军。”
白潜温文一笑,努力做出“我是好人”
的表情,“迫于皇命,实属无奈,还请多多谅解。”
“皇上亲自下旨的?”
符雪迟有几分意外。
弦歌懒散地靠在门边,一副风吹不动的样子,笑容满面,“呵呵,符家的面子够大吧,若没有皇上的旨意,我还真不知道谁敢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情,白大人,你说是不是?”
白潜笑笑,他可不想站在这里听她冷嘲热讽的,“我去指挥搜查了,尽量不会弄乱这里的。”
说完,他就跨步离开。
弦歌有趣地笑了笑,眼光斜瞄到符雪迟身上,缓缓敛下笑容,平静的目光中微显哀戚,“今天,湘玲来告御状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符雪迟叹气,“是吗?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是啊,结果还是变成了敌人。
这种事情,一旦踏出一步就不可能回头,连后悔的机会也不会给。
弦歌很少让自己后悔,她会惋惜会难过,却不会后悔。
那两个字对她来等于是否定了自己。
她会尊重别人的选择,同时也坚定自己的立场。
“陆务惜的事情我很想尽早解决,但看来没这么容易。”
弦歌面色如水,低低一叹,“以前就不觉得简单,今天湘玲掺一脚后恐怕会更麻烦。”
符雪迟低下脑袋垂下眼,“你觉得湘玲有能力影响这件事?”
弦歌漫不经心地折下身旁的一片叶子,随意把玩,“湘玲的个性其实很固执,她为了陆务惜连我们都放弃,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符雪迟觉得她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弦歌低低一笑,“其实,我很怕这种人,连命都不要的不顾一切,对付这类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斩草除根。
你小时侯没学过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一个人如真有心做一件事,花几年几十年地去琢磨一件事,又怎么会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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