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身上的大多都是皮肉伤,养了没多久就可以下床走动。
又是阳光很好的天气,大部分士兵都在操练。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极东国的这支部队似乎很快就要启程回国了。
她也开口问过凌悠扬,究竟要拿这些俘虏怎么办,凌悠扬似笑非笑地瞅着弦歌,“指挥官是冷立,我不过是随军出来玩玩,怎么处理俘虏那是冷立决定的事。”
凌悠扬看着阳光灿烂,又带着他的护卫和皇甫容出去消遣游玩,他本要弦歌跟着他一起出门,结果弦歌不冷不热地回答,“我身为城主,心中万分担忧俘虏们的安危,没有那种心思。”
弦歌一个人待在凌悠扬的帐篷里,闭目养神。
时间缓缓地流淌,不知不觉,无声无息。
回首转眼间,云层遮住了红日,似乎增加一些冰凉的感觉。
操场上依然响彻着士兵训练的声音,弦歌掀开帐篷的帘子,除了偶尔巡逻的士兵根本就没有看守的人。
她苦笑,大步走了出去。
这里一共只有一处监牢,就是曾经关押过雪迟和自己的地方,歧阳城其他的俘虏应该是在工作,军营里最苦重的工作都是让俘虏去做的,每天只给仅有的一点食物,随便给个脏污混乱的地方睡觉,然后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饿死不管,累死不管,病死也不管,即使死了,尸体也是随便乱扔,然后由飞禽啄食。
心中骤然升起一股疼痛,弦歌稳稳身子,跨步走向俘虏聚集的地方。
途中出乎意料的顺利,大部分士兵都在操练中,即使有一两个看到她也没说什么。
经过和冷立的那一场比试,弦歌的确一战成名。
况且,军营的人都已经默认她是凌悠扬的女人,这位风流在外的七皇子并不好得罪,自然也没人来限制弦歌的自由。
破烂的衣服,污垢的身体,繁重的工作。
弦歌到达劳作场后,看着那一张张憔悴的面容顿感酸楚,眼眶有点热,她硬生生给憋回去了。
还好,这张画面比她想像中要好点。
“城主!”
有人发现了她。
“啊,是城主来了。”
俘虏们纷纷停下动作向弦歌望来,神情颇为激动。
弦歌微微一笑,向他们招了招手,“辛苦你们了。”
“城主的伤怎么样了?”
“呵呵,城主的那一仗大大涨了我们的志气,连看管我们的兵崽子都客气了很多。”
“城主,没事的。
符统领已经出去了,他一定会带兵来解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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