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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眯起眼,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脑中不由想起皇甫对自己说过的话,她沉默,脸色尤其平静。
可惜,凌悠扬最讨厌她淡然无波的表情,那种好象是在说“我早料到是这样”
的表情。
他琢磨一会儿,笑眯眯地加了句,“皇甫,进来。”
皇甫容一直守侯在门外,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进入。
“是,殿下有何吩咐?”
凌悠扬拉过弦歌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慢吞吞地开口,“今天发生这种事,我很担心你的安危,这样吧,弦歌,从现在开始,让皇甫贴身保护你。”
弦歌一怔,不悦之情很明显,她盯住说话的这个人,一瞬不瞬。
凌悠扬却笑得乐不可支,她的脸色越难看,目光越锐利,他就越有成就感,摆摆手,一副不容商量的态度,“就这么定了。”
皇甫容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只得应命,“是。”
对于这件事,弦歌不高兴,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保护?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是监视。
她走到哪里,皇甫就跟到哪里,而且,因为他是宦官,更是没有男女之别,如厕时他都会在外守着。
与此同时,刺客的那件案子在京城引起轰动,因为发生在皇家寺院,而且遭到攻击的还是皇族中人。
别人一想到这位七皇子以前任性跋扈的作风,生怕他找麻烦,处理案件时也就格外用心。
刺客都已经自尽,刑部四处寻找相关者,却一无所获,根本没人认识这四个刺客,他们四人好象凭空出现,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案子一下子僵持不下,刑部里的官员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跑这里,一会儿跑那里,满头大汗,三天两头要求宽限破案时间,连弦歌看得都有点不忍。
可凌悠扬始终摆出一副不容商量的态度,“查不出来?王大人,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的饭你吃到哪儿去了?长成猪脑袋了?”
短短的几句话,把那个年迈的臣子说得冷汗之下。
于是,这位一把年纪的大人只能灰溜溜地回去,隔了几天,刑部又派出一个美人名捕来说情,希望凌悠扬看在对方是个美女的份上,能怜香惜玉地留点情面。
结果,凌悠扬对美人的态度的确很好,可说出口的话还是毫不留情,“殷捕头,你的顶头上司是卫大人吧,你回去以后就这么告诉他,要么辞官,要么提头来见。”
于是,唯一剩下的证据只有四名刺客衣服里被震得面目全非的令牌。
其实,一开始众人就都注意到这令牌了,只不过所有办案的人都觉得要把碎成那样的令牌恢复原样,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惜,万般无奈之下,在没有出路的情况下,顶着上面的压力,刑部的那些官员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堆碎片上了,希望在努力之下可以恢复它们的原貌。
这一天,天空湛蓝,花香四溢,弦歌和凌悠扬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凌悠扬温香软玉在抱,满脸的满足之情,那颗脑袋还在弦歌雪白的脖子里蹭啊蹭,差点没把口水流出来。
习惯真的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这类的情况遇多了,弦歌已经任他去了,甚至会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懒懒地躺在他怀里。
结果,宫里的太监跑到轩王府,站在这院子里,朗声宣读太后的旨意。
读完后,太监客气地笑道,“七王妃,太后她老人家很喜欢你呢,特地邀你入宫去聚一聚,以后还没哪个王妃有这项殊容呢。
以后还请七王妃多多提拔,多多美言。”
凌悠扬闭着眼,充耳不闻,没做任何表态。
弦歌笑道,“公公言重了。”
太后邀她入宫?恐怕是祸非福,推又推不掉。
不过她也不打算逃,正想着去看看那件刺杀案的究竟,凌悠扬这儿问不出来,只能靠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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