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游坐在客厅沙发上,长腿交叠,膝盖上摊开着晨报。
这会儿他正侧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小姑娘。
“早。
你打算在那里站成一棵树吗?”
他收回目光,继续看报纸。
“……”
单徙一想起鲁森,就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
连同他干净好听的声音,都让她难受到喘不过气。
她踩着最后三级楼梯走下来。
“去用早餐,等会儿带你出门。”
他没有看她,但话是对她说的。
因为客厅里只有他们俩人。
单徙不得已地“嗯”
了一声,赶紧溜进餐厅房。
她的餐位旁边照例放着一杯乳白色的牛奶。
鲁森最爱喝的牛奶。
她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
一边喝粥,一边不争气地掉眼泪。
刚刚客厅里的人,跟往常没什么不同。
昨日那个对她霸道又蛊惑、对他姐夫暴戾而阴狠的张梓游,仿佛如同云烟一般,消散在黑夜里。
今天,是八月二十九号。
5
出门上了车,他依旧倾身过来,要帮她系安全带。
单徙张了张口,阻止的话条件反射一般抵达喉间。
但是他没有伸手。
他顿住了。
于是她的话也卡在喉咙里。
“……不想摘手套,你自己系。”
张梓游直起身,看着正前方说。
他今天破天荒地戴了一双黑色薄皮手套。
修长漂亮的十指尽数藏在手套里。
原来天气已经冷到这种程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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