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开始涌动起来,熙熙攘攘往前面推去。
我眼睛都快眨破了,连苏秦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随着人流前面挤去,我忽然感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不得了,竟然是一个被踩得鼻青脸肿的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
我连连道歉。
那个被踩的男人很气愤,挣扎着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脚印,一把擦去沾在脸上的鼻血、草根和泥土,大叫一声:“什么破比武啊,老子不看了,回家喂猪去!”
这这这……
我尚且处在清醒和昏厥的界限,楼暄的脸突然晃到我的面前,吓了我一跳。
我一个激灵,脱口道:“人吓人吓死人,你太不厚道了!”
楼暄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娘子,想看比武吗?”
眼前的人真的是楼暄吗,怎么跟京城碰见时冷冰冰的样子截然不同?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转性了,还是被石头砸到脑袋神志不清了?
“想看比武吗?”
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意志特别不坚定,心一横,牙一咬,点头:“想!”
声音尚在耳畔,我的身子一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飞了起来。
好半天我才意识到,我在半空中。
我被楼暄打横抱起,跟他一起在空中“飞”
来着。
风吹到我的脸上,凉嗖嗖的。
“干吗干吗干吗……你想干吗……我是不会把银票给你的……你……你想都别想!”
我吞吞吐吐,一句话说完,楼暄已经把我放到了地上。
脚尖能碰到地面的感觉真好。
我胸口闷闷的,缓了一口气,抬眼瞪楼暄。
“怎么样,这里看得够清楚吧?”
被他这么一问,我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我们正在山顶上,悬崖边的景象一览无余。
难怪苏南以前总是说我慢半拍,被他说对了,果真是“愚人千虑必有一得”
。
苏南白衣飘飘,剑光闪闪,好不潇洒。
再看秦浪,一身黑衣,像只乌鸦,啧啧,怎么能跟我英俊潇洒气质不凡的七哥比。
他好像对黑色特别钟爱,我见过他总共也就那么几次,每次他都一身黑,配上那张万年不变的寒冰似的脸,冷得吓人。
从山顶眺望,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晃来晃去,要是搁晚上,我肯定会以为是地狱里的黑白无常在起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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