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
柏颂忽然冷着脸,抬起眸:“我不需要感谢。”
江渡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变脸。
不需要……感谢?
“你以为,我来跟你一起写题,到你家里来,是有所企图?”
柏颂的脸上挂着冷笑。
江渡一时被问懵:“……不是。”
“江渡,你把我当什么?”
细长冰凉的眸光注视着江渡,仿佛雪亮的刀子,要将江渡的心蹭蹭剖开。
江渡抿着唇角,没有答话。
柏颂静静等了几分钟,见江渡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的脸上带着忧伤,像个小可怜一般看着自己。
“江渡,你把我当什么?”
柏颂冷着嗓音,又问了遍。
他无视江渡的神色,硬要问出一个答案。
知道温白流对江渡的重要性,柏颂不认为自己会有跟温白流一样的地位。
但他,不想只是同学。
或者,同桌。
如果不直面问题,江渡不会直面内心。
也从来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
他柏颂,对江渡来说,是什么。
江渡的脸色有些苍白,睫毛扑闪,如一只脆弱的蝴蝶。
越发地可怜易碎。
让人心软。
柏颂在心底轻叹口气,他的人生字典里似乎又多了一个新词。
而这个词,是江渡限定。
“柏松,”
江渡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终于开口说道:“我们是朋友。”
他小心地看着他:“是吧?”
江渡从来没有朋友,也没有体验过朋友是怎样的。
正巧,柏颂也没有朋友。
“是。”
柏颂勾起唇角,说道。
温白流盘腿坐在地毯上,拼着乐高。
别墅里的中央空调温度很高,他只穿了件短袖,露出白皙的胳膊跟松垮垮的领口。
莫沉淮从楼梯上下来,捏着咖啡杯,一身家居服悠闲怡然。
身份已经被公开,他也没必要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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