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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纵扔了一张酒吧经理人的名片在茶几上,上面除了那串号码,别的信息全是假的。
何靖雯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捡:“好……”
余霆起身看向她,说:“别让我找不到你,否则光盘里的内容能让你一夜成名。”
何靖雯连连摆手,声音既惶恐又兴奋:“不会不会,我会听话的!
陈彪只要找我,我一定马上给你们打电话。”
余霆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抽了两张纸巾,俯身塞进了何靖雯的手心里,然后转身径直出了门。
一上车黎纵就把电脑随手一扔,迫不及待地问:“你在鹰箭的时候就是刚才那副样子吗?”
不得不说黎纵确实震惊了一下,虽然他清楚那些越是穷凶极恶的人也许外形上越不具备强大的攻击性,但不知怎么的,他潜意识并没有把余霆算作其中之一,也许是被他温吞的声音和澄澈的眼眸给彻底骗了。
余霆将安全带的插销插进锁孔里:“不然呢?像这样吗?”
黎纵看着反光镜,将车子倒出草坪:“那现在这个是你的真面目,还是刚才那才是你的真面目?”
余霆掩饰性地笑了笑,语调平平淡淡的:“也可能都不是。”
黎纵扭头看他,视线与余霆的眼睛一触即分:“你戴着面具不累吗?”
“我要是离了这些面具也过不到今天,管它累不累。”
“现在你已经回归正常的生活了,不用虚与伪装。”
黎纵说。
余霆反问:“真的回归了吗?”
黎纵做贼心虚,愣是从余霆平静无痕的话里咂摸出了深意,闷笑了一声专心开车。
车内沉寂下来,空间里没有一点皮革的味道,只有车载香水淡淡的佛手柑香。
二人没再说话,大普拉多插队驶上了城市的主干道,余霆望着窗外,城市的夜景在他的眼中逐渐亮起。
在一个红绿灯岔路口时,黎纵又忽然开口:“刚才何靖雯说看你很眼熟,你们以前见过吗?”
这是一句随口话,他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毕竟何靖雯这种欢爱场上的老手的话也不足信,兴许那就她心血来潮对余霆的一两句调侃,而且就算真的认识,以余霆的防备心也未必会说。
黎纵已经做好得不到答复的准备了,余霆却嗯了一声,说:“可能在连云港的时候见过吧,我不确定。”
黎纵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余霆继续说:“十九年前,南朝明珠的建筑扩建商就是京西善建者,她可能跟着她父母去过那边吧,算起来那时候她才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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