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出行穿的是一件乌青色的西装,衬得肤色有些过白,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修长漂亮,昨晚,他就是用这双手滑入她的发丝间,拨开她的吊带。
她连忙抽回手,感觉思绪乱糟糟的。
有了亲密关系,确实不太一样了,好像有什么改变了,但又说不清道不明。
毕竟,这个男人,曾经那么深入地靠近过她。
虞惜深呼吸,将目光投到窗外。
外面车流如织,越往外环开,车越稀少。
豪车就是这样,尽管车速很快,行驶间几乎感觉不到震动,她只能从眼前不断掠过的景物来判断——这是在高速行驶。
不知过了多久,车开进一处胡同,东拐西拐,在一处四合院门口停下。
虞惜在司机的搀扶下下来,回头去看沈述。
北风呼啸,扬起她披散的发丝。
她打了个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穿得少了,只有薄绒的保暖裤也挡不住寒风的侵袭。
“冷?”
沈述将自己的长外套脱下,替她披上,细心地将她的发丝从衣领内撩出,拨到肩膀上。
她看着他,打字:[你不冷吗?]
他瞧着穿的也不多,外套里是一件同色同款的西服,西装内露出白色的衬衣,但身姿依旧笔挺,不像她明显瑟瑟缩缩的。
他笑了下,牵住她的手往里走。
虞惜这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不冷。
手像火炉一样滚烫,真热。
绕过庭院进入前厅,四周的空气就暖和起来。
虞惜的目光投在角落的壁炉上,这种美式的木质壁炉其实在本地挺少见,但配上四周老美式的雕刻复古风格,又别有一番格调。
室内打着暖气,沈述将褪下的西装随意递给一个女侍,单手松了下领口,将领带扶正。
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很快就过来了,招呼七八个女侍者将玻璃保险陈列柜打开,又让人将一个个丝绒盒子拿过来。
虞惜坐在柜台前,看着一个个放到她面前的盒子,有些兴致缺缺。
她觉得戒指都差不多,无非是比大小。
她这样的俗人更是不懂欣赏,看不懂好坏。
尤其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这颗透明钻石,虽然瞧着很大,目测有十几克拉,光泽感极好,但好像也就是那样,没什么特别的。
“不喜欢裸钻?”
沈述俯身撑在她身侧,偏过头问她。
沈述本就身高腿长,简单的俯身贴近,也将她完全笼罩在了阴影里。
他眼睛里是有笑意的,望着她笑,格外专注的神情。
好像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
虞惜心跳得格外厉害,避开了他的目光,在手机上打字:[你挑吧,我不会挑。
]
沈述说:“那成品的戒指呢?喜欢吗?”
一面打了个手势。
那经理会意,马上诚惶诚恐地让人换了一批上来。
这次的都是已经做好的戒指,粉钻、红钻、蓝钻……琳琅满目,切割都很完美,看不出丝毫瑕疵。
且每一颗都不下于15克拉,主钻流光溢彩,周边的碎钻也镶嵌得极为讲究,造型设计更是穷工极态,每一枚都绚丽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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