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王府。
昏迷了两日的沈靖安醒来,发现自己身体残缺后,他立时就疯了,如同困兽。
屋里被砸的稀巴烂,满地狼藉,侍奉之人都不敢靠近。
“谢玄,你这杂碎!
我必让你不得好死,你给我等着!
我让你们这种人全部下地狱!”
他母亲是边塞军医之女,曾与一位京中来的世家公子结识,母亲以为攀上了高枝,遂献上清白之身。
哪知对方只是玩玩尝个鲜,丢给母亲一些钱后,跑得无影无踪。
母亲怀孕后,被外祖父骂得抬不起头,他则在舅舅与舅母冷眼之下长大,小小年纪就极会察颜观色,艰难过活。
后来外祖父与母亲故去,舅母对他愈发苛刻,十四岁时,他遇到江夏王,被他收为养子,从此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出卖尊严,害人无数,成为江夏王手下豢养的一条疯狗。
当然,也没放过他的舅母。
第一次见谢玄,他就嫉妒得发疯。
如果他生父不抛弃他母亲,他也会成谢玄那样的贵公子,接受上等教育,锦衣玉食长大,受人尊重推崇,不可能变成今日这副模样。
长宁战战兢兢来看他,“沈靖安,你别发疯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沈靖安累倒在地,握紧拳头,长宁这个贱人,他曾像狗一样讨好她,她都不肯多看他,反而喜欢谢玄,女人都是虚荣的东西,像他母亲一样愚蠢无知!
几乎咬碎牙齿,“长宁,你以为我会让他好过?且等着瞧。”
长宁有些胆寒,沈靖安疯起来实在可怕,父王哪是在养狗,分明是在养毒蛇!
回到屋里,她定定神,拿出金栗笺纸,写请帖给聂琚,邀请她参加江夏王府宴会。
他们在京中势单力薄,父王此举是想多结交达官贵人,纵然拉拢不了他们,但至少要打消他们对江夏王府的敌意。
聂琚收到请柬后,对送信人表示,她会如约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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