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或宕机立断转身就走。
陈谭渊疯了,他前段时间才在岳或不舒服下楼找水喝,摸了他的腰,那天晚上陈谭渊也是像现在这样说话。
他还笑着说:“干嘛这么大反应,你自己姿势别扭,倒水露出腰线不就是要被我摸吗。
是你在暗示我。”
在这个家里,但凡有一个人会相信岳或,会帮助岳或,他都不会作“秘而不宣”
这种那么窝囊那么傻。
逼的事。
岳或孤立无援。
他只恨那晚因为不舒服难受得厉害,眼前模糊,掷出去砸陈谭渊的玻璃杯失了准头
就应该把他砸死。
这些日子,岳或尽力避开陈谭渊,可总是避不干净。
如果沈婉知道的话,会不会相信他、帮帮他……他也想要妈妈的在乎跟偏爱。
陈谭渊太恶心了。
“我刻意赶走所有人,你走什么。
年年,跟大哥说说话。”
手臂被一道如铁钳般的手掌凶狠迅猛地扣住并朝后拽,岳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头也不回便奋力挣动,沉声试图唤醒他的理智:“大哥,我有东西落在超市里了现在要过去拿,你放开——陈谭渊!”
“咔哒、咣当——”
陈谭渊的房间离一楼楼梯口很近,两步便能跨进房间,很容易就能让他占得先机。
喝了酒神识又接近清醒的人就像“酒壮怂人胆”
,只要是想做的好像就都能做得出来,岳或被陷入疯癫状态的陈谭渊粗鲁地拽拖进房间,房门反锁。
刚被拉到房间便似是知道能够得逞似的,陈谭渊不怎么在乎地松了手上力道,岳或惊魂甫定地瞪他,反应剧烈地后退:“你干什么——你特么疯了!”
不知道陈谭渊到底用了怎样的力气,又或真是皮肤过白,岳或方才被抓的那片皮肤立竿见影地显出了一圈由深到浅的指印。
很骇目。
陈谭渊的卧室里只开着两边床头灯,视野环境晦暗,但这层朦胧的光将岳或收裹进去,竟让他变得更吸引人了。
直白的眼神在岳或小臂处的指痕逗留片刻,陈谭渊有点兴奋地笑说:“年年,你身上好像很容易留下痕迹。”
“陈谭渊你傻逼吧,”
岳或因为惊惧,嘴唇褪去了血色,手指在无法抑制地痉挛,咬合肌狠动精神紧绷,咬牙出声,“滚开让我出去,别逼我跟你动手。”
“随便啊,你才16岁,虽然挺高,但没我高,真动起手你能不能捞到好处先不说,”
陈谭渊丝毫不怕,徐徐摇头的姿态似还在指责他不懂事,“况且就算我不还手站在这里让你打,沈阿姨那里你要怎么交代呢,她肯定会对你很失望吧,可能还会说——年年,你怎么总是这样,总是这么不听话,学学你大哥好吗,多优秀。”
音调上扬嗓音有些细,将沈婉的语气学了十成十。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握紧,岳或脸都白了。
陈谭渊说的每一个字都准确戳捅在他的心脏。
他在提醒岳或没人喜欢,哪怕是他亲生母亲。
“好了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要害死你,”
陈谭渊没什么动静地上前两步,不想得到岳或的仇视,甚至想缓和关系,交心道,“年年,大哥很喜欢你,你跟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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