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下。”
随后梁亭松跟随副所长去处理了一些事,等回来时许为溪已经走了。
梁亭松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准备电话里跟许为溪道个歉,毕竟这事他也要负一定责任。
入耳却只有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第19章告别仪式
到了晚间,许为溪才突然发过来一个短信。
“计鸣淇是不是一直没有聘请律师?”
梁亭松正在整理手头的案卷材料和证据,看到人的信息,想了几秒回了过去。
“没有,看守所那边反馈的消息是,计鸣淇没有聘请律师的意愿,加之其家庭经济问题,后续会给他安排法律援助。”
电话那边传来风卷林叶的飒飒声,许为溪过了一会儿慢慢道:“知道了,不过我想他应该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梁亭松下意识的问道。
“我猜的。”
许为溪匆匆挂断了电话,没有给梁亭松继续提问的机会。
但梁亭松心下明了,许为溪说这话必然有他的考量在里面,所谓猜的也不过是找个说辞,搪塞自己罢了。
他窝在椅子里重新翻看他和许为溪对计鸣淇的审讯记录,想要找到许为溪判断计鸣淇改变心意的原因。
无论怎么看,计鸣淇都像是为了挑衅许为溪,主动承认了所有的罪行,来证明许为溪的观点是错误的。
但此刻,就像是为了应验许为溪说的话一样,梁亭松的电话再一次被拨通了,这次是看守所那边。
计鸣淇提出要聘请律师,并且提到了许为溪。
许为溪蹲在一个碑前,望着照片上的老人,老人笑的和蔼,但眉目之间不掩威严。
许为溪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方巾,轻轻地拂拭着供案上的灰尘,而后将手提袋里的二锅头和蚕豆放在供案上。
在回国后,每次心情糟糕时,许为溪就会来到这里。
许为溪并没有见过这个老人,老人是在他出生的前一年去世的,但也许是源自于血脉里的联系,他来到这里就会安心。
计鸣淇的那句不需要别人来救,当时看来仿佛是自暴自弃的言论,现下想想竟然是给他许为溪挖了个大坑。
计鸣淇给出了足够的诱惑,他算准了许为溪一定会往里跳,许为溪才是那个会救他的人。
许为溪自嘲地笑了笑,却又无可奈何。
他是接触过并直接参与审问计鸣淇的人,涉及回避问题,他并不能直接充当计鸣淇的律师。
许为溪站起身看着远处乌压压一片的墓碑,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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