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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击人见夫人车在平原巷后回了府。
夫人既已取了画,为何还要回府?”
“本夫人觉得身体不适,就回府了,有何不可?”
方卓氏道。
“并无不可。”
柳轶尘笑,“方大人携画救子,夫人驱车回府,倒亦说得过去。”
略顿一顿,又问:“自蓬莱阁到京兆尹府,夫人当真没上过大人的车?”
“你已问过一遍了,没有。”
“哦,那夫人修车时,人在何处?”
“就在车中相候。”
“更换或钉补车轴时,车身会震动。”
柳轶尘道:“夫人当时就在车中?”
方卓氏抬目看了柳轶尘,冷道:“我记错了,当时的确下了车,那又怎么样?”
“在何处下得车?”
“自然是车坏的地方,就是……就是砚草街。”
“哦,这就奇怪了……”
柳轶尘道。
话落,见方卓氏露出警惕,忽然转向杨枝:“杨书吏,跟方夫人说说,这砚草街的地面与别处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我怎么知道有何不同?!
杨枝一懵,抬头见柳轶尘三指捏过一块砚台,不知何时磨起了墨,脑中一个激灵闪过,低头道:“回大人,砚草街中的店面皆是卖文房翰墨的,因时常有店家将余墨泼在街面上,或在街边洗笔,那一带的地板都深染了墨迹,冲刷不去。”
柳轶尘赞许地点了点头,在只有彼此能看见之时朝她轻轻笑了笑,转向堂下的方卓氏:“夫人听到了……不知夫人还记不记得,三十早上细雨初歇,地面湿漉。
而更为巧的是,我们在方大人的车中发现了一个女子足印,印上隐现墨痕。”
柳轶尘话未落,方卓氏便急道:“我的确上了他的车,那又怎样?我下车之时他还好好的……”
“何人作证?”
“当日伺候的下人都能作证。”
方卓氏道,忽然想起什么:“陈旺!
陈旺就能作证!”
听到“陈旺”
二字,柳轶尘眉心敛了敛:“大人当时既无事,夫人为何诓瞒本官,为何急着逃回府去?”
“我……我那是怕……”
“夫人怕什么?”
柳轶尘声音更冷了几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像暴雨前的天一般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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