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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枝听到此处,已忍不住轻呼一声:“柳大人没事吧?”
“害,别人没看着,我与他同行,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郑渠笑道:“江行策根本连咱们柳大人的衣衫边都没沾到。
我原还道他是被吓的摔了一跤,不成想……”
杨枝目光落到那罐猪血上,联想到她方才袖上的血迹,登时反应过来——那血原来是早备好的!
可柳轶尘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正想着,只见一个黑影在廊上一闪而过。
郑渠登时跳脚:“黄成,你给老子……给本官下来!”
黄成斜倚在一条廊上,笑道:“郑大人,你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不要老是动肝火,这可是多少冬虫夏草都补不回来的~~”
郑渠重养生又抠唆,一两冬虫夏草喝了一年都未喝完,每日截一点须末,小心翼翼。
郑渠被她说到心坎上,忙深长呼吸三个来回,一点胡须都快被捻掉了,方徐徐吐出一个字:“滚!”
黄成笑的没脸没皮:“你叫我滚,我偏不滚!
除非你告诉我那西山之人是谁!”
“滚,老子都说了不知道!”
“你少骗我,柳大人说了你知道!”
“柳敬常是千年的狐狸修成的精,你不信老子反倒信他?”
“柳大人才修了千年,哪比得上您万年道行!”
黄成笑。
郑渠听见这一句,脸色顷刻稍霁,还故作姿态地捋了捋那所剩无几的短须,却听见黄成接道:“郑大人,壳里缩了一万年,也不出来透透气么?”
“黄成你!”
郑渠胡子都气翘起来:“你你你有种下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黄成翘了翘脚:“郑大人,我不下来是给您面子。
你自己说了,这京城之中,只有三个人能打得过我~~”
口中吐出一粒枣核,拍手道:“郑大人,我过来是告诉杨书吏一声,江行策被他爹揍了——好家伙,隔街都能听见板子声,咱们大人这回可算是帮杨书吏出了口恶气!”
“江行策被揍了?”
郑杨两人俱是一惊,郑渠忙问:“何时的事?你怎知道跟柳大人有关?”
杨枝一刹那也反应了过来,脑中千回百转。
“就在刚才……我这不一路跑回来给你们报信么,那家伙,我站在院外听着,江老头是真往死里打啊,凭我挨揍的经验,那一顿板子少说得躺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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