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轶尘并未回避,沉沉道:“白日你至少有三次逃脱的机会,但你没有逃,说明你很有把握,或者说你心甘情愿被抓。”
杨枝微惊,脱口问:“哪三次?”
“第一次,是申冬青让你去寻太子。”
柳轶尘道。
“冬青救我,我不能独留他涉险。”
杨枝应道。
柳轶尘一笑:“你知道他不会涉险。”
顿一顿,反问:“你不如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并未昏厥的。”
到了此刻,杨枝明白,自己在柳轶尘面前,几乎是个透明的人,干脆道:“是申冬青的刀……白日他为了我逃生便利,给了我一把刀。
但他的刀上有……长生果味,说明即使白日不是我,大人也一样会‘中毒’。”
柳轶尘轻笑:“那是龚岳着人下的……哦,若是白日的你,应当以为是郑大人下的。”
“我原本也以为是郑大人下的毒,但冬青一句话点醒了我。”
“哪句?”
“太子正在来的路上……”
杨枝道:“大人知道太子要来,不可能耽在此处主持个厨子的遴选,说明此处可能是个局,而太子是个恰到好处的看客……听闻龚大人本在翰林院,是经东宫保举才来的大理寺。
大人要动东宫的人,自然越是名正言顺越好。”
柳轶尘步步诱问,杨枝应答如流,一时得意,不由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抖了出来。
柳轶尘轻笑:“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杨枝当然不能说她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当即讪笑:“大人说笑了,民间百姓闲来无事就喜欢编排、传扬一些官中的事,民女喜欢在茶楼酒馆厮混,因而听了不少闲言碎语。”
柳轶尘轻哼一声,不置可否:“你接着说。”
杨枝续道:“而且民女去寻太子之时,沿途并无什么阻碍……连郑大人的人也未追来。
冬青武艺虽较郑大人稍甚,但十个郑大人,冬青必然不敌。
可民女一路跑到万字廊前,都不见有人追来……”
话落,杨枝几乎是毫不停顿地,连忙“摇着尾巴”
道:“大人,民女对白日情形不敢有半点欺瞒,大人但问,民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的容貌乍看不算绝色,但自有少女的清丽。
肤色极白,不知走南闯北这么些年怎么养出这么白皙的皮肤来,为月色一照,更有几分莹润的光泽,趁着两鬓的乌发,竟有几分摄人心魄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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