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指着许岑风,结结巴巴道:“首……首领……”
一个水杯凌空飞来,不偏不倚刚好砸在霍克的脚边,声音冰冷阴鸷:“滚出去!”
霍克敏捷一躲,立刻熟练“滚”
出了营帐,甚至还贴心关上了帐门。
当做完这一切,他下意识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脑子更懵了:
虫屎!
他不是去提醒首领注意危险的吗?怎么又滚出来了?!
一帘之隔,情景截然不同。
许岑风见法厄斯发脾气,悄无声息低头吻了吻对方受伤的后背,指尖顺着尾椎骨轻划而过,那是对方的敏感处,低声提醒道:“首领,毒血已经吸出来了。”
法厄斯察觉到尾椎骨传来的痒意,控制不住颤了一下身形。
他无声皱眉,回头看向许岑风,伸手攥住了对方的下巴:“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法厄斯只觉得浑身发软,空虚得厉害。
许岑风总不能说法厄斯是因为发情期临近,闻到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所以动情了,面前这只雌虫一定会恼羞成怒的。
许岑风:“可能是残留的毒素起作用了,我帮你包扎伤口吧。”
他语罢轻轻挣脱法厄斯的手,把这只浑身发软的雌虫从床上扶了起来,用药箱里的东西帮对方止血包扎,动作熟练得好似做过千百遍。
法厄斯掀了掀眼皮:“你真的学过医?”
霍克站在帐子外面偷听,急得团团转,心想什么学过医,那只雄虫是星盗!
星盗!
许岑风让法厄斯靠在自己怀里,垂眸包扎的动作温柔而又细致,闻言耐心嗯了一声:“学过。”
法厄斯闻到了许岑风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想西部雄虫都这么白净温柔吗?他挑了挑眉,幽绿的眼眸也不知在算计什么,勾唇意味深长道:“瞧瞧,尊贵的阁下,你这么多才多艺,我都不舍得把你送回西部了。”
法厄斯语气似有怜悯,但一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许岑风看了他一眼,知道对方在故意恐吓自己,并没有任何反应。
法厄斯的衣服已经沾了血不能穿,许岑风轻轻脱下自己身上带着余温的外套,裹住了自己怀里的这只雌虫。
“好好休息。”
许岑风只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语罢不顾法厄斯怔愣的神色,拎着药箱起身离开了营帐。
霍克站在帐篷外面,哆哆嗦嗦,冻得身凉心也凉。
许岑风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拎着药箱途经了霍克身边,见状脚步微微一顿,对他解释道:“我刚才在替首领包扎伤口,你别误会。”
大雪纷飞,世间万物无一幸免。
许岑风墨色的发丝和肩头都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只那双眼睛依旧干净而又明亮。
他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却又不知为何来此。
霍克只觉得他像只披着羊皮的狼,艰难咽了咽口水,指着许岑风道:“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我们首领远一点!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许岑风闻言笑了笑,却没说话,他只是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最后转身朝着一旁休息的星舰走去,身形很快隐入了茫茫雪地中。
他怎么会远离法厄斯,
他这辈子就是为了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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