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大雨像是掉落的石头。
捶打在涉谷雪尧的身上。
涉谷雪尧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在宽大的头套里看着她笑,笑的时候眼睛里弥漫着紫灰色的雾气。
他用握着刀柄的麦色指尖,摘掉遮住了自己满头金发的帽檐、口罩。
他在看着涉谷雪尧笑。
血柱在他被棒球棍打到的地方犹如瀑布般延绵而下。
红色的血液像是蜘蛛网似的,把他英俊的五官切割成四分五裂不同部分。
“真的是你……”
涉谷雪尧哑着声线,像是在哭也像是在歇斯底里的质问。
“大米是你放跑的吗?!
是你对吧!
除了我之外只有你有松木太太家的钥匙,你故意把大米放跑,就是为了牵制住让我不要来打搅你的计划。
是吗?!”
“……”
安室透。
暴雨倾盆。
那只猫在外面的世界里要怎么生活?
涉谷雪尧不敢想。
只要一想到这只猫咪不知道缩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里面瑟瑟发抖,她的心脏就像是同样被千万把刀子同时割着。
“我表舅的事情……”
涉谷雪尧颤声问。
“是你做的吗?是你……杀的人吗?”
她才不相信表舅那样的人会突然良心发现。
不管是警察还是表舅的家里人都说表舅的死亡有问题。
表舅的那些财产归属人的指向性实在是太过明显。
涉谷雪尧一直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安室透闭眸:“是。”
他的表情在影子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停滞了这个世界万千的声音,带着一种凄然而又冷漠的表情。
这种表情更像是涉谷雪尧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对生命漠视的感觉。
是他。
真的是他。
之前的事情,涉谷雪尧也觉得很不对劲。
在大友芟秋家被那群黑(hei)社会找上门的时候,虽然涉谷雪尧想要给安室透打电话求助,但那通电话毕竟没有打出去。
是安室透主动给她打过来的,质问她在什么地方。
一开始涉谷雪尧以为安室透是怕自己偷偷跑出去报警,巧合之下才给自己打了那通电话。
但是安室透开着车来救她又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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