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一直在恐惧,他怕他的冬愿这些年来,也会因为自己残疾的身体,而被周遭同学欺负、歧视,也会是那样带着满身的伤疤,却只能木然地说着“没办法的,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会有可能吗?”
季君昱喃喃低语,又将那个疑问问出。
巫渊没回答他的话,他的问题更像是一场自言自语。
巫渊趴在桌子上面,静静地看着他的侧颜。
这是一场贪婪地凝视,好像要将先前缺失的十几年时光,都给一眼看回来。
又好像只需这一眼,就足以让巫渊治愈过去的那些伤疤。
那些伤疤好像也长成了姜蔚身上的那样,疮痍好似已经愈合,却变成丑陋的增生,堆砌成了可怖的模样。
又好像是骨折的人,当那些断骨愈合重生后,向着一个扭曲的角度生长,依然可以行走,但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他去查过这个专业术语,叫做“畸形愈合”
。
需要经历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才能予以矫正。
那心脏上的沉疴呢?那些畸形弥合的伤疤,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人呢。
巫渊心想,多看季君昱几眼,是不是就好了呢?
.桃。
子。
不。
黄
“怎么样,周念今天安生待在泽昇了吗?”
他说话没有什么语调起伏,听起来让人并不舒服。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老板,小周先生今天去了金水疗养院,好像是要找……那个人。”
“哼,”
巫渊轻轻靠着桌子的边沿,“看紧他,别让他乱跑。
把老先生也照顾好,用最好的护工,缺什么不用上报,直接补齐就行。”
一盏台灯的光有些微弱,隐约照亮了桌子上的纸张资料。
上面那些都是泽昇集团需要处理的文件,等着被看完之后,给与一个“是”
与“否”
的答案。
巫渊揉了揉太阳穴。
那最后一张纸微微翘了个角,上面隐约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君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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