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到底,还是回去了。
突然就不知道该问什么才好了。
两个人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可交代的。
心知肚明,你情我愿,到头了就散的事儿。
早就想清楚了的。
程砚安却多了一句:“他这人我了解,看着随便,内里最是犯轴,下了决心要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认定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改。”
她却在听了这话后,抬了泛红的眼,忽然问道:“会有人比温行知更厉害吗?”
她说的是信安这个领域。
程砚安却沉默不语。
见他这模样,已经笃定了:“有的,对吗?”
“他一定是被诬陷的,对不对?”
没想到这姑娘思路这么敏捷,程砚安难得沉思了一下,谨慎着没着急回答。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甚至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而程砚安只默了一下,只告诉她:“这个,警察会查清楚的。”
一根烟的时间到了,程砚安挑眉掐了烟,不多说,也不多停留,向她微微点了个头,意味深长地留了句:“行了,后会有期。”
到了这一刻她反倒冷静得出奇,心脏虽还在隐隐作痛,情绪却像是被刻意压制后,归于死寂的毫无起伏。
程砚安虽没给她确切的说法,但却与默认差不太多。
她呆滞地坐在洗手间的盥洗台上,很久很久以后,才慢慢走出去。
就是那时莫名想起,两人前几天出海时,他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去京城。
她后悔没能把那答案说得及时。
她其实,是愿意的,可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作数。
检察院外此刻已经没了人,晚上□□点,凉风袭来,吹得人微微瑟缩。
张晓武和阿航听说出事儿,在检察院外等着她,两个人一个靠在车上,一个坐在车里,就在那儿不知道等了有多久。
她走出大门,迈下梯坎儿时,阿航先看到她,不禁轻喊了一声:“老大。”
张晓武闻声看过来,见她脸色苍白,手脚虚浮,心头瞬间发了颤,和阿航两个人急匆匆地几步迈上前,满眼担忧:“老大你……”
南苡忍着心头的哽,强打起精神,冲他们笑:“你们怎么来了?”
张晓武心里也不好受:“当时在工作室正坐着呢,听见外边儿人说有警车开进日暮里了,我和阿航当时就觉得……后来去的时候听说有个女的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然后就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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