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有下一次。
她帮不了的。
无力感袭来,叫她仓皇地坐在了石坎上。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少未经世的时候,总以为所有人的都是这样的。
男人懒散,打媳妇儿、打孩子,好像他们作为主权者,做什么事情都天经地义,而女孩子就应该任劳任怨,为夫家生儿子延续血脉,因为这就是王永微口中的——贤惠持家。
如果不是南褶子,她可能真的会被同化。
世界之大,因为思想层次种种的不同,而渐渐将人划分成了三六九等。
南楠坐在她身旁,和她一起眺望着那重峦叠嶂,冬季里的青山不青,光秃秃的,露出了大地最本质的褐色皮肤。
良久,她微微叹出一口气,决定放过自己,“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来了。”
南楠郑重地点点头。
“走了,天黑之前还得回去呢。”
“可是回去没有班车了,姐。”
南楠提醒她。
“那……让温行知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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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大概是真的冷。
路过的好几个行人,都把自己紧紧地裹在了棉大衣里,脸被冻得通红,牙齿上下打着颤,呼出一圈圈的白色雾气。
温行知靠在车椅背上,手闲闲地搭在窗,伸出去的那只手上夹着烟,烟蒂燃后的灰,被冷风一吹,便不知飞到了何处。
他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抽。
和南苡在一起后,他其实就没怎么抽过了。
是刚开始到平安镇的那段时间他抽烟抽得最猛,坐在房间里,有的时候,一天能一包。
而他最近倒是又开始有了先前的趋势。
要不是沈青绵之前那句“早坦白不出事儿”
,他也不至于这么劳神费心整晚的睡不着。
愁人。
他想事情想得入神,那根烟燃尽,烫到了他的指尖,他才倏尔回神,指尖一弹,那根烟就被弹了老远。
扭头去看那蜿蜒的羊肠山路,隐隐约约的,他看见了两道身影从山间晃了下来。
身影晃得越近,看得越清晰。
他看见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姑娘,大冬日里,因为热而脱了外套,早上给她系上的围巾也被她解下来搭在手腕间。
里面臭美地只穿了个淡紫色的高领毛衣,他要是没猜错,她一准是又穿了一条单薄的裤子,待会儿见到他,还会装模做样地扑在他怀里喊着“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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