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见他微微俯下身,嘴唇一张一合,神色凛然,蔑然轻吐,“见证你们伟大爱情的诞生吗?”
南苡哑然。
她走的这半个小时,完全足够让温行知证实他自己的怀疑和猜测。
两个人平时在外面就跟普通朋友似的,要多避嫌有多避嫌,她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个受人争议的,起初这样也是为了防小镇上的那些闲言碎语波及到他,可如今却颇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人吃起醋来,还真是伤人。
她仰头,“你不信我。”
他没说话。
可这种时刻的沉默,几乎相当于默认。
他不信她。
他为什么不信她?
她挣脱开他禁锢自己的手,抓起来就恨恨地咬了上去。
那一口是真带了怨气和恨意,全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头顶上传来男人一声吃痛闷哼,还没等他推开自己,她就速战速决先松了口。
咬完后她觉得心头舒畅多了,像扔垃圾一样甩开他的手,抬头小声骂道,“不信我,那你还要我。”
委屈巴巴的,活像是被他抛弃了似的。
男人心里纵使再有气,此刻见她这副模样也不气了。
温行知突然就舍不得跟她计较了。
只是这番僵持,总得有个人站出来调和。
于是他要笑不要笑地开了口,“这只手是刚那个……”
南苡:“?”
他眼底的戏谑越来越浓,最近竟然笑意扩大,侃道,“我没洗手。”
也就是那一下,她竟然莫名其妙懂了他这前后不搭的话。
温行知眼睁睁看着她的眼神从迷茫到会意,再到震惊羞愤,脸霎时红了个大彻底,跳起来叫道,“温行知!”
他总算是不再阴沉着脸,将她扯进了怀里,轻声在她耳边问出,“这么害羞?那下次我注意?”
她持续瞠目,一语双关,臭流氓!
她被锁在他怀里,埋首在他胸前,耳朵都飞起了一抹晚间红霞,她听见男人胸腔里的笑意,“动不动就咬人,你属狗?我今天让你咬多少回了?”
嘴唇上、下颚伤,还有刚刚那只手。
她闷着不想跟他说话,心底里却骂了句“活该”
。
“而且……”
温行知捧起她的头,让她直视自己,眼中有一闪即逝的坏笑,“我倒是想要你,可你给么?”
她虽目光凶狠要吃人,但到底还是耳根子红着,恼羞成怒,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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