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那张嘴里还含着苹果,突然就像嚼不动了似的,木愣愣地,又重新看回了她脖子后的那处,一脸不可思议。
不知道是谁在看清后那个地方后轻佻地“啧”
了声,接着又是一声唏嘘,皆在暗示某人犯下的罪行。
南苡的脸顿时爆红,猛然起身,埋怨的目光直冲温行知而去,只见他低着头在那儿笑得肩头直抖。
那是他几个小时前把她按在床上啃的。
她捂着耳朵那一块狼狈地冲出去,出去之前还瞪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
身后一群男人终于哄笑起来,她还隐约听见有人说了句“还挺新鲜哈”
。
还挺……新鲜。
丢人。
她站在洗手间,对着那个有些斑驳的镜子照看着耳后,那个地方果然有一小块淤青,不算大,但她嫌热扎了个马尾露出了白皙的脖子,耳后肌肤雪白,有了一个痕迹,就特别显眼。
她倔强地使劲儿搓了搓那个地方,压根没变化。
心里已经把温行知翻来覆去咒骂了好几番,没办法了,她只能满是无语地出了洗手间,正撞上了那个候在外面的男人。
他斜斜地靠在墙上,低头去寻她,“是不是骂我呢?”
她压了口气,笑,“没有。”
那一脸的怨念温行知哪里会信她是真不想骂人,于是抬手,给她松了头发,散落下来的头发将那淤青遮了个大概,“这样总行了吧,小姑奶奶?”
男人腔调里透着一股懒和散,指尖轻轻拨弄着她的发丝,有意无意扫过她的耳后,她敏感一缩,赶紧推开他,自己上一边打理去了。
“沈青绵他们就那样,”
他又拉回了她,将人束在自己面前,“以后不搭理他们就是了,你跑了不就证实了咱俩昨晚没干好事儿么。”
她暗自腹诽,本来也不算好事。
可温行知却捏起她的下颚,轻声道,“我可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呢。”
医院的楼层洗手间来来往往的全是人,南苡被他困在臂弯间,头发散乱着,还在拉拉扯扯,简直不成样子,饶是她脸皮再厚,也终究是个脸皮薄的女生。
她企图挣脱开他,低骂,“温行知你不要脸。”
温行知这么长时间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虽然看着是一副妖精样儿,骨子里却要强正经得不行,分明是她最先来撩拨,等到自己当真想上手了,她又犯怂了。
又菜又爱玩。
大概是曾经被她那些师兄师姐教过半截子撩人法子,只可惜技术还没到家,遇到个段位高的就原形毕露了,骨子里其实全都是当初被她父亲教导下来的克己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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