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是行哥。”
南苡顿住,“谁?”
“行哥,温、行、知——”
张晓武故意拉长了声音调侃着。
手里忙碌的频率越来越慢,她面无表情地,“哦,怎么了?”
“上次和沈青绵那爷仨喝酒,你猜我听到什么了?”
她压根就没那耐心猜,“啧”
了一声就拧眉瞪了过去。
张晓武怵她,只好赶紧交代,“沈青绵我保守估计和行哥是发小,一开始我就没往他身上打主意,所以我那天是逮着那个喝醉了的杨钊问的。”
张晓武幽幽地说,“他说行哥,其实是跑这儿避风头来了,说是之前在京城,惹了事儿。”
“什么事儿?”
“没说,”
张晓武支起身,渐渐严肃起来,“但我猜,不是小事儿。”
“沈青绵那人,行事做派样样都讲究精细,咱们这个小工作室兢兢业业一年到头的总收入,还不及他手上那只表一个零头,其他的更甭说。”
“这种公子哥儿我以前在京城里见得多了去了,没点家底养不出那一身矜贵,可就算这样,这群人还能对着行哥恭恭敬敬的,那你说,行哥那背景,能差到哪儿去?”
张晓武难得这么正经,分析得头头是道,她听得愣了一愣。
“这样的人惹了事大多都有家里兜着底,今天却躲到了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上,那得是多大的事儿啊?”
南苡撑着脑袋,眺望着远处的山和水,没说话。
“我和阿航……就是担心你上当受骗,”
张晓武吐了一口气,“谁会闲得没事儿跑这种小地方来散心修养?交通就一个城际客车,除此之外就是三轮车摩托车,吃的玩的来来回回就那些,这种地方,那群身娇体贵的公子哥儿,凭什么受得了?”
这个问题,她也不是没想过。
只是每次看到温行知,那些问题好像就自动往脑袋后面跑,跑着跑着,就没了影。
她从来没遇见过温行知这样的人。
矜贵、懒散,带着天生的强烈的侵略感,堪堪只需站在那里,就能轻易地夺走她的视线。
她渐渐地出了神,张晓武拿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哦……所以,你和阿航这么些天都跑去跟他们花天酒地,就是为了帮我打探温行知的消息?”
张晓武一脸理所应当,“不然呢?”
“你有病啊?”
八字都没一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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