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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咬着烟,瞥了她一眼,嘴角溢出坏笑,“你不是特想嫁给云城的有钱人么?机会这不是来了?”
她气结。
当时那句话就是故意气他的,谁知道他现在竟然拿这句话来堵她,堵得她一时无语凝噎,可一想到发展至此的缘由,瞪着他时,又慢慢红了眼眶,半天说不出话。
温行知这次却没忙着哄她,一直抽着烟,目色沉沉,只静静地把她盯着看着。
今夜他看着她,不似往常总带着三分轻佻和欲|色,反倒是心不在焉,只是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脸上。
他是在思忖着什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状态像是回到了刚遇见他时,也是这样,抽着烟想着事儿,一根又一根。
她到底还是依了过去,圈住他的腰腹,偎上他的胸膛去听他的心跳,平稳有力,还不算太乱。
他真的一点儿也不着急,临到头了,也没想过让自己脱罪,只无意地摩挲着她的脸和头发,一门心思想着要怎么安置她。
怕她到时候被吓得乱了方寸,也怕她仿徨在人群里无措地哭泣,而他无能为力。
两人就这样静处了很久后,他总算有了动静。
动了动身,低头轻吻在她的发顶,双臂将她的半截身子按到了他面前,紧紧贴合时,她听见了他清淡的声音:“明天,不要来找我。”
她微顿。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在她心里的静水丢下一颗颗鱼雷——
“可能会有警察来找你,你不要怕,你只用告诉他们,你不认识我。”
“你一定要听话,不许胡来。”
最后那句话,是他难得严肃郑重的警告。
可她只想抬头去看他,脑袋却被他死死扣在怀里动弹不得,她身子微微有些发颤,已经开始有了细弱哭腔:“你让我看看你,温行知。”
这种小要求,他是头一次没依她。
他沉默得叫人心慌。
内心的防线在此时终于崩溃,她忍不住哽咽道:“我错了,对不起……”
因为她的一次疏忽,而让一向胜券在握的人,露出了致命的马脚。
她怎么能这么笨手笨脚啊。
她自责得要死,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浸湿他胸前的衣衫,这一声不吭默默哭的样子,看得他一口气憋闷在了心头。
他又沉默了半晌,感觉到某一刻他渐渐松了力道,声音兀然在她头顶上方响起,没头没尾的:“南苡,你信我吗?”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他没吭声,不懂他想说什么,犹豫一下,还是点了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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