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点动静,府上很快就安静下来。
入夜时,胜雨着人送了沐浴的热水入主屋。
舜音彻底梳洗了一番,坐去榻上,才想起只过去了短短三两日,被一件接一件的事紧迫压来,都快没有喘息之机,竟像是已经过了很久。
她一手撑着额头,想着胡孛儿忽然来报讯的事,心底暗忖:难道是总管府又有了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飘摇着灯火。
舜音睁眼,身侧是男人端坐的身影,一身袍衫整肃,侧脸被一旁竖立的灯火照得明亮,挺鼻薄唇都被浸润出暖黄,一条手臂还撑在她腰侧,撑着她睡着时斜倚的身躯。
自然是穆长洲。
她才知他已回来,看一圈屋里,自己睡了不久,但离他说很快回来还是过去太久了,朝他身上看,他另一只手里牵着份卷轴搭在膝上,是份舆图。
穆长洲撑着她的那条手臂忽在她腰侧一收,转头说:“醒了却不开口?”
舜音一下抵到他肩,彻底清醒了,刚好看见那份舆图,是凉州舆图,凉州地形他根本无需多看,偏偏此时却像是已看了许久。
她忍不住问:“真是总管府又有动静了?”
穆长洲唇边一抹冷嘲:“总管府的直属兵马已调动了。”
舜音一愣:“这么快?”
紧跟着回味过来,“你先前出府,就是因为这消息?”
穆长洲颔首:“我已亲自去看过,确实动了。”
他手指点在舆图上,微微划了半圈,又将舆图一卷,按在一边,意有所指般说,“行事这般急切,一步接一步不停,大概是总管府里本身已很急。”
舜音想起寿宴当晚总管在数盏灯火下也难掩晦暗的脸,低低说:“莫非总管……”
穆长洲目光看来,没有直言,但彼此心照不宣。
也许总管比先前看到的境况还差,甚至已时日不多了。
沉寂忽被打断,昌风在门外急急唤:“军司,张佐史和胡番头都来了。”
舜音身侧一动,看过去,他似乎一直就在等着。
刚要抽手起身,穆长洲停住,转头看着她脸。
自返回凉州后,几乎没有一日太平,连日奔波,提心吊胆,舜音的下颌都尖了许多,衣襟微松,隐约露出的锁骨也突出,只双眼依旧黑亮,正看着他。
他手在她腰侧揉过,只觉她更瘦了,脸不禁贴近,呼吸微微沉坠,但马上又抽回了手,低声说:“没事,接着睡吧。”
说完起身,大步出去。
舜音腰上被他掌心揉出一阵温热,看他走了竟怔了怔,方才已觉出他靠近,他却又及时忍住走了,顺一下气息,不禁蹙眉,哪里会没事?
睡意全无,这偌大凉州也早已没有容她安睡之处。
她定定坐了一瞬,站起身,迅速整理衣襟,快步出了屋门。
军司府的前院几乎没有掌灯,只前厅里有灯火,也只一左一右两盏,隐蔽而昏暗。
厅里的两人也站得一左一右,胡孛儿来回走动,搓着手,不时扯一下络腮胡,一双眼扫来扫去,一脸着急。
张君奉在他右边,皱着眉沉思,偶尔看一眼厅门。
穆长洲迈步走入,进门就说:“报吧。”
胡孛儿立即上前:“令狐小子那事没传出去,眼下各州安稳,没见有兵马动向。
总管府的兵马已在北城门外二十里处集结,按兵未动。”
穆长洲说:“总管府借巡游要求开城,又动兵马,想必是要接应什么人来了。”
张君奉走近,飞快道:“各州兵马是没见动向,可城外已查到有肃州方向来人,是刘乾泰,总管府那些兵马就是为他准备的。”
穆长洲冷声:“也只可能是给他准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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