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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这次行动的目的只是给山野组一个教训,也让其他组织再次深刻地认识到他们并不是软柿子,追杀这些人没什么意义。
把樱桃白兰地叫住以后,他脸上既没有兴奋,也没有失落,只是安静地站着,像个机器人似的等着下一步指示。
琴酒点了支烟对他说道:“任务完成了,你自己想去哪儿去哪儿,别乱搞事——这里这么大动静,警察马上就会来,现在撤退。”
降谷零走了一会儿,才察觉到解散以后,樱桃白兰地跟上了自己。
倒也不是跟踪,他压根儿没想着隐藏行踪,大摇大摆地走在降谷零后面。
他们还没走出旧工厂所在的区域,打眼望去,陈旧的厂房像是一层铺陈在大地上的旧日余灰。
樱桃白兰地顺着降谷零的视线看去,“还有5秒。”
“什么?”
不用樱桃白兰地解释了,5秒过后,一声轰隆巨响,那层薄薄的余灰被乍然而起的冲天火光吹散了。
火光炽烈的热意朝降谷零扑面而来,像一首还没写完就被掐断了的恢弘史诗。
樱桃白兰地开心地笑了下,“真好听,你喜欢吗?”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青年血色的眼瞳里同样有火光翻滚。
“你放的炸.弹?”
“对呀。”
“为什么?只是一个旧工厂,炸了它也没什么用吧?”
青年耸耸肩,声音依然温柔动听,“好听呀,我喜欢听这个声音。”
降谷零敛下眼眸什么也没说,转身背对着火光继续朝外走。
樱桃白兰地又跟了上来。
反正是他只管走他的,他只管跟他的。
降谷零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地问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常年的卧底生涯让降谷零能很好地区分自我和波本两种状态,当他以波本的状态示人时,只是看着他的眼睛,都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个寒噤。
樱桃白兰地像是没察觉到他在生气,夜风吹拂着他巧克力色的短发,他用雪白的手指穿进去拨开挡眼的发丝时神情柔软安静得就像初初降世的婴儿。
“哦,我不认识路,就随便跟上你了。”
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有一截衣袖顺着手臂滑落了。
鲜红的血迹蜿蜒在雪色的皮肤上。
降谷零才注意到他受伤了——估计是在刚才的混战中被流弹伤到了——可他本人却像是没事人似的,梳理完头发放下手臂,一无所觉地任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溅起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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