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却湿了。
好半晌,季商才像是无可奈何地认输。
“过来。”
桑落紧绷的情绪猝然一松,他快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季商。
季商接住了他,在桑落收紧双臂的时候,他也抬手附在桑落的后背,回抱住他。
无声的拥抱让房间里的气氛不再沉凝,也不再紧绷,刚才的一切矛盾都在被隐藏,在他们对对方的服软下逐渐平复。
季商低着头,下巴蹭着桑落柔软的头发,少顷,在察觉到肩头湿润的时候,他偏过头,嘴唇擦过桑落发梢,像是心疼地留下一个亲吻。
桑落并不知情,他压抑住胸腔的酸涩,小声道歉:“哥,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
季商没说话,桑落以为他还在生气,抬起头,看向季商的脸:“你不是捡来的,你是我哥哥,我以后不说不要你是我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相信我,我错了,你不要难过。”
桑落的一双小狗眼的确会说话,委委屈屈地道歉,还有固执倔强的放狠话,都让季商心头悸动,酸软一片。
季商还是没说话,可桑落看见季商望向自己的眼神,心里就已经放松下来,他像是被海水温柔地包裹,不必再害怕了。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几秒钟后,季商松开他,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缓慢地拂过他被掐红的下颌,力道比之前不知道温柔了多少。
“疼吗?”
季商问。
“疼。”
桑落委屈地说,“你太凶了。”
“对不起。”
季商近乎温柔地跟他道歉。
“没关系,”
桑落很大度地说,“我不怪你,是我自己说错话了,我不是要不听你的话,我只是不想回去,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如果没有季商,那么冰岛随处可见的极光对桑落来说,就是毫无意义的,甚至比不上五年前在堪培拉错拍的城市远光。
人们总是在低概率事件上赋予幸运的意义,好像得到了那一点概率,就抓住了幸运,就能事事如意。
桑落固执地在堪培拉追寻难以遇见的南极光,何尝不是另一种映射。
季商在他下颌磨蹭的动作停了停,手指碰上他的红肿莹润的嘴唇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样,季商指腹用了些力,按在他的嘴角。
“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吧。”
季商说,“但是去哪,得我说了算,嗯?”
桑落瞳孔不可置信地扩大,心脏跳得很快,问他:“什么意思?”
季商视线在他的唇上停了片刻,滚烫的指腹一路从他脸颊往上,移到他湿润的眼睑,用不算温柔的力道抹过去。
“泰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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