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有酒第一个醒了过来。
他下床穿好衣服,进浴室洗漱了一通,顺便也把各种洗漱用品放在水槽边的分格架上。
弄好之后他回到自己的桌前,从抽屉里取出学生证,准备去跑个步然后再吃早餐。
睡他对面的室友是凌晨到的齐骥。
他昨晚很晚才到寝室,这会儿应该睡得正香,但当朝有酒的目光不经意地投过去时,却发现齐骥睁着眼睛,无声地注视着自己。
“抱歉。”
朝有酒第一反应是自己吵醒了齐骥,“我会注意点动作的。”
“没什么,我不是因为你醒的,是生物钟。”
齐骥慢吞吞地说。
他说完话后和朝有酒对视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现在的情况太尴尬,齐骥在床上翻了个身,从面朝外变作了面朝着墙,只留了个后脑勺给朝有酒。
朝有酒沉默地盯着齐骥的后脑勺。
凌晨时分他到的那个“长发倩影”
果然不是错觉,而且果然就是新室友。
睡觉的时候不取假发,不觉得难受吗
也是因为现在不熟,所以不能多说什么。
朝有酒收回视线,朝门外走去。
路过杜若的床位时他到杜若的床沿上挂着的水手服,应该是齐骥帮他捡起来的。
想了想,朝有酒又走回齐骥的床前,轻轻咳嗽了一声“齐骥”
齐骥翻身正面朝向他“什么事”
“那套裙子,”
朝有酒稍微压低了声音,“是你给杜若捡起来的吧。”
“是我。”
“杜若有点害羞。”
朝有酒说,“可能不和他提到这件事会让他好受些。”
齐骥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
害羞真的害羞的人会在男寝这么光明正大地晾水手服
想也知道,是朝有酒的反应鼓励了杜若。
昨晚睡前他还在心里猜了一下,是不是这个叫朝有酒的室友面皮太薄,不好意思对杜若的举止发表意见,可能还因为杜若表现得窘迫,打肿脸充胖子地给了杜若台阶下。
但今天来,尽管情况大致和他猜得差不多,却又有很大的出入。
最关键的就是他对朝有酒这个人的猜测不准确,朝有酒似乎不是单纯地在给杜若台阶下。
齐骥意味深长“你倒是好心。”
“应该的。”
朝有酒意识到对方的语气有点微妙,又不像是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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